通融通融」
「也不是沒辦法,這樣吧,你隨便給點東西,我去打點試試下。」
尤婆婆剛要應下,就見那士兵漫不經心地說:「隨便給個五萬天玄丹就好,我也看你年紀大了,才給你通融的,若是尋常人,可就不見得了。」
尤婆婆和身後的婢女臉色驟然一變。
五萬天玄丹,對於花自憐閣來說,完完全全是天價了。
閣鋪前前後後的佈置,都是出自葉楚月之手。
尤婆婆清楚花了葉楚月不少錢。
葉楚月並非大富大貴世家的孩子,一路摸爬打滾到今日。
都是刀口舔血生殺予奪攢下來的積蓄,豈能用來填補這沒必要的窟窿?
尤婆婆熬了好些天,就是為了給葉楚月一點回報和老來成績,卻沒想到會碰上這一群挑事的人。
「五萬天玄丹,太多了。」
尤婆婆眼閃淚花。
婢女低頭,貼耳說:「不如,先答應,再去聯繫葉姑娘吧。」
「不行。」
尤婆婆下意識的就要搖頭。
她不想成為那姑娘的負擔,更不想叫楚月失望。
「既是不行,那店裏的東西,就只有砸了,不僅如此,二位還得三日之內搬離大炎城。」
秦家軍的士兵,只是虛張聲勢地恐嚇罷了。
目的是想在老人心生絕望之時,拿出一份字據。
那字據,便是要把花自憐閣拱手讓人。
「誰想砸花自憐閣?」
門外長街深深,不知何時多了人群。
女子清寒的嗓音響徹於此。
閣內士兵回頭看去。
只見到紅衣金眸的女子在日輝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頗有幾分從骨血戰場爬出來的磅礴鐵血之氣勢。
士兵下一刻就看到了楚月身邊的秦軸軸。
目光驟亮。
尤婆婆聽到楚月的聲音,心口猛顫。
「不是要砸閣內東西嗎?」
楚月一步跨了進去。
士兵們瞬間讓出了道。
強悍的精神力將閣內的太師椅拽了過來。
楚月轉身坐在太師椅上,交疊起雙腿,往後一靠,眼梢染着若有似無的邪氣,戲謔地看向了閣內的一眾士兵們:「蕭離,關門。」
蕭離動作同步,利落地合上了門。
屋子裏昏暗一片,光線交叉,只是斑駁的微光透了進來。
「砸——」
太師椅上的女子,微抬起下頜,死寂如深潭的雙眸,暗藏着雷霆慍怒,平靜地望着士兵,將不怒自威四字真諦可謂是演繹得淋漓盡致。
饒是這萬花街作威作福多年的士兵,都在震懾住。
「老子讓你砸,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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