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意外,赤炎神君的廟裏居然還做生意,於是便來到了山坡上,只一走上山坡,他便感覺到了一股炙熱。
進去之後,有一個穿着火紅祭袖的人,正坐在那裏看書,也沒有招呼趙負雲。
趙負雲只在廟中打量着,中間一座赤炎神君的神像,而其他的地方則是擺滿了小神像、護身符籙、符錢、鏡子、筷子、碗、經書、案桌、令牌等等,應有盡有。
他隨手拿起一件來看,發現上面就是刻着關於赤炎神君的經文。
這些東西,趙負雲自己就能夠隨手祭煉出來。
而他所要祭煉的赤炎神燈,則是更進一步的神祭之法。
「你們這裏還會租儀器嗎?」趙負雲問道。
「是的,客官。」那個年輕的廟祝抬起頭來,從櫃枱後面轉過來,來到趙負雲的面前。
「客官是外地人吧?」年輕的廟祝問道。
「何以見得?」趙負雲問道。
「你口音不同,而且,你一身的火氣,與我們這廟裏的火氣極為融洽,一開始我還要以為你是別地來的小紅衣呢。」
趙負雲知道,這所說的小紅衣是私下裏對赤炎神教里的祭司級別的一種稱呼。
一般執掌一廟的都叫廟祝,但是小廟的廟祝與大廟的廟祝又豈能夠是一樣的地位。
所以在他們內部都將築基級別的稱為小紅衣,紫府級別的則是大紅衣。
不過赤炎神教鬆散,等級只是禮數,是高修與低修之間的關係,並沒有誰能夠命令誰。
在廣元府赤炎神教的金衣是鎮南王府的藍少勛,他很少涉入教派的事,所以大家對於傳道之事,也不怎麼熱衷。
趙負雲只是笑了笑,問道:「你們這借神君之名做生意,難道不怕褻瀆神君嗎?」
哪知這年輕的廟祝卻笑道:「神君光耀諸天,豈會在意這個,若是在意這個,又豈能夠普照世間?」
「原來你是普照派的。」趙負雲說道。
「是的,我願神君光輝落於盞中化為燈火,照亮每一戶家庭,照亮每一戶幽室。」年輕的廟祝以一種比較隨意的語氣說出這一句話,但是趙負雲卻覺得對方是真誠的。
一個人說的話真不真誠,總是能夠感覺到的。
「道友好願景。」趙負雲說道。
「伱叫我一聲道友,可見你是認同我的,你雖不是神教中人,但是認同我的理念,便是我道中人,你需要什麼儘管拿去用,用完再還回來就是了。」
年輕的廟祝極為慷慨的說道。
趙負雲也是沒有想到,不由的問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我叫祝恪!祝是願的祝,恪是守的恪,我自己入道那一天改的名,希望我自己能夠恪守心中之道。」那年輕的廟祝說道。
「好,好名字。」趙負雲說道。
一個寄託了自己心愿,並使之踐行的名字,自然是好名字。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