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簡直是匪夷所思!
祝長青心神震動,自己的生死劫難,公子一道劍光便解之,他知道王奇厲害,但從沒想過,會是如此的神通廣大!!
在庭院之外,那兩位守門的弟子已是呆若木雞,看着倒在地上不動的大公子,心中竟湧出痛快之意,真是臘月的帳,還的快!
傷勢最重的是秦永利,他神念被斬,又受震空之力,已然昏死過去,再之後便是張全長老,受了劍氣最後一擊,法器被毀,神念受損,也是人事不醒。
兩位弟子呆了片刻,上前扶起秦漠長老,也就他還有些餘力。
「今日之事,不可外傳,否則」秦漠陰沉着臉。
「長老放心,弟子什麼也沒看到。」兩位弟子異口同聲。
秦漠回身看向院中秘閣,此時三層大門已關,真沒想到此子已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金丹真人,也不過如此吧,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兩人,微微搖頭,繼而長嘆一聲,一手一個抓起二人,快速離開。
兩位弟子來到門前,低着頭,悄無聲息的關上大門,這才鬆了口氣,他們對視一眼,皆有駭然之色。
秘閣三層。
祝長青跪行一禮:「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起來吧。」王奇揮了揮手,今日觀看九幽圖錄第三冊,與那精神所化之魔大打出手,也從中窺見了大威幻魔三式殺招的精華,讓他對此理解更上一層,但現階段,想要以此三招擊敗那書中之魔,還無法做到。
「你那孩兒如何了?」王奇聽了白曉稟報,也知了前因後果,心中唏噓不已。
祝長青跪地不起,低頭回道:「永兒身上之傷並無大礙,主要是神海魔念,還請公子施恩,救他一命。」說完他重重一拜。
「此乃小事,先回祖宅再說,走吧。」王奇走到放置第三冊九幽圖錄的位置,伸手把書冊收起,這第三冊需要斬了書中之魔,才可一觀真經,放在這裏,還是不放心啊,不如拿了回去細細鑽研。
「多謝公子!」祝長青得了王奇的許諾,心中感激無以言表,只得再行大禮,久久不起。
三人出了秘閣,經過外院之時,王奇停下看了看兩位守門弟子,說道:「去喊家主過來,開啟陣法吧。」
「是!」兩位弟子躬身行禮。
王奇可不會一直呆在秘閣,此處畢竟是秦家重地,上午他剛殺了人,下午又打傷了那什麼大公子,想來家主秦燦已恨其入骨,說不定有什麼陰險手段等着他呢,有道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萬一對方有什麼魔門大陣,被鎮被殺,上哪說理去。
陣法這種東西,善能以小搏大,若不通此道,被圍住就是死路一條,他可不會以身試法。
出得秦家,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漫天紅霞把天空都染成了赤幕,整個芒城好似沐浴在血色之中,路上行人不多,在夕陽下,把影子拉的極長,有人行走在路邊建築的陰影下,有人行走在別人的影子裏,三三兩兩,行色匆匆。
街道兩旁的建築大都是用巨石磊成,少有亭台樓閣,這是為了防止沙塵暴或是龍捲風,他們這些散修可沒有三大家族的財力,能常年開啟陣法護持。
王奇站在秦家門口,看了一眼天地景色,道了聲:「青奴,回家。」他說完話後,好奇的看了一眼站在門楣上方的一隻渡鴉,輕輕一笑,當先而去。
那隻渡鴉似被他眼神所攪,驚聲鳴叫,展翅飛向秦家內里,穿過外門,掠過樹蔭,一路不停,直到東院花園,才停了下來,站在一顆樹上叫了幾聲,似在表達剛才的慌亂與不滿。
樹下有座涼亭,兩道人影,一壺香茗。
其中一人側耳傾聽,說道:「家主,那人已經走了。」
「哦?竟然走了」秦燦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走到亭台邊緣,望向天空,他輕笑一聲:「此子倒也有幾分機敏。」
「家主,真要給他當那外事長老嗎?」
「不錯,秦家現在可經不得內鬥了,如此戰力,不用於外,豈不可惜。」
另一人點頭稱是,對於他們來說,若是能用一個外事長老,束縛此子,引為已用,確是上上之策,但只怕此人年少輕狂,闖出大禍啊,思及此處,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