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剎挨到地面,砰的響了一聲。
這時田三久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十分鐘,把房頂上可能藏東西的機器設備看一遍,雖然可能性不大,我怕鑄鐵佛也藏在這裏。」
結果是沒找到,樓頂上類似的棉花筒就一個,所有舊設備都有看過,沒發現鑄鐵佛影子。
黑燈瞎火,魚哥把車開來,又把後座拆了,我們把東西抬進了車裏。
借着夜色掩護,車輛慢慢駛離了二棉廠。
佛塔塔剎這種東西算建築構件,以前沒有拍賣記錄,我也沒聽說有人專門盜這類東西。
說做工精良算不上,肯定比不上彬塔地宮裏的阿育王塔和水晶舍利塔。
但這東西又是獨一無二的,全國只有這一個,你說該值多少錢?
在車上我問田三久打算怎麼處理,有沒有下家,會不會把東西賣到國外去。
田三久回頭看了眼塔剎,說:「這東西,如果你賣給收廢品的,值幾百塊錢。」
「如果你賣給古董販子,可能有幾萬塊錢。」
「但,如果你賣給專門信佛的有錢人,如果這有錢人聽說過月天和尚,那多少錢我說了算。」
「我說幾十個是它,說一百個也是它,懂了?」
魚哥開着扶着方向盤,開口說了句。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一百萬。」
田三久放下玻璃,冷風吹進來,他看着夜色說:「塔剎只是附帶品,鐵佛寺的鑄鐵佛才是我真正要的,只要我能得到,你們該得的那份錢自然會得到。」
「那關於鐵佛,你有什麼線索?」我問。
田三久沉思道:「看來當年是白庭禮藏了塔剎,但他不知道鐵佛藏在哪,所以才會拜託我來找。」
「當年王小琴和白庭禮之間的誤會,伴隨當事者相繼去世,已經沒人能知道真相了,不過這事我會接着查下去。」
他對魚哥和我說:「你兩記得,白天去廠里倉庫,找人拉幾袋水泥把地面處理好,我有消息了通知你們。」
........
田三久把塔剎卸到了他住的村里。
一夜沒睡,我和魚哥在車上眯瞪了一會兒,上午十點左右,我們又開車回了二棉廠。
南廠區施工,在倉庫口堆着大量水泥,我們用幾袋根本不會被發現。
不干不行,廢倉庫水泥地上全是衝擊鑽打的坑。
除非在荒山野嶺,在別的地方,干盜墓的事後要想不被抓到,一定要做善後工作。
要不然拍拍屁|股走了,說不定沒浪幾天就被逮了。
關上倉庫門,和了水泥,開始幹活。
魚哥抹着地面,笑着說:「雲峰,我打聽過,以現在哈爾濱的房價來看,一百萬足夠買地方開武館,到時候在買些訓練器材,我一個人要是忙不過來在請幾個教練。」
我笑道:「魚哥你會開店?別倒閉了。」
「胡說!」
「我本事在這裏放着,怎麼可能倒閉。」
「得,魚哥你別生氣,我開玩笑的。」
「快干吧,幹完咱們吃飯去。」
我和魚哥邊閒聊邊幹活,突然倉庫門被推開了。
我們沒鎖只是關嚴了,也沒想到有人會來這裏,想跑也來不及。
「唉?」
「小子,你幹什麼呢這是?」
看到來人,我讓自己別慌。
「興爺,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我接的活,抹地面,你看這倉庫年久失修,地面都成什麼樣子了。」
興爺還穿着那身包漿軍大衣,手裏提着個黑膠袋。
他推門進到廢倉庫,看了後大聲道:「這他媽是怎麼了!上月這裏還好好的!」
「小子!誰讓你幹這個的?」
我隨口編了理由,我說我和南區幹活的包工頭認識,接點散工干,想年前在掙點錢。
「干球啊!」
「我上次看你不是和白老頭孫女認識?」
「你要泡上她還掙錢幹什麼,知道這叫什麼?這叫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