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趙爺大嗓門吼道:「凡屍毒的人,想吃生肉是本能反應!這種本能無法消除,也無法用科學解釋!只要管住她別讓她吃,過兩天就好了!就像人感冒了口苦想吃甜的!懷了孕的女人想吃酸的!都一個道理!」
「如果你們放任不管!吃帶血的生肉上癮了,發展到後期,她可能抓到什麼就吃什麼!行為和動物無異!」
「啊!」
豆芽仔聽的張大嘴說:「那春姐最後會不會吃人啊?吃人不就成活殭屍了嗎?」
豆芽仔還想說兩句胡話,結果他扭頭看到小萱有殺氣的眼神,硬是把到嘴的話吞了回去。
把頭神色凝重,言辭誠懇說:「趙爺,這種事兒不是我們專業,還得麻煩你出手解決,算我王顯生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哎!」
趙爺重重嘆了聲,他在電話那頭想了半天說:「我本人解決不了這種屍毒,這樣,我明天和我徒弟阿布去吉首矮寨鎮請一位高手,這人早年和我有些交情,我接上他在去四川找你們。」
「老夥計,我是盡力了,至於最後能不能把人救回來,我們大概率要聽天由命了。」
把頭再次連連表示感謝,說到了以後會去接他們過來。
出了這種事情沒人能睡的下,我和魚哥一組,豆芽仔和小萱一組,連夜上街上找阿春。
康定下了小雪,深夜很冷,街道上空無一人,往常路邊熱鬧的河邊兒大排檔也早早收了攤,我和魚哥打着手電,走在康定橋上。
魚哥突然停下,他暴起一腳!直接踢斷了橋頭欄杆上的小石獅子頭。
橋上被魚哥一腳踢斷的那個獅子頭,後來好多年都沒修。
看魚哥這樣,我心裏也不是滋味,就勸道:「魚哥你別這樣,趙爺都說了,會從吉首請一位治屍毒的高手過來,到時一切都好了。」
魚哥紅着眼道:「兄弟!你說說!為什麼,跟了老我的女人沒一個有好結果的!」
說到這裏,魚哥話語更咽了。
「你說,是不是因為我根不淨,佛門對我降下了懲罰,可是為什麼不直接懲罰我?」
我急道:「魚哥你別這麼想!阿春,小倩!她們都有自己的命數!去他媽的佛門!去他媽的佛祖!佛祖受香火不保佑自己的信徒,不如都去吃屎吧!」
魚哥抬頭望向天空。
天上連月亮都沒有,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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