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聲響起,是吳樂進來了。
他也不嫌地下髒,靠着我坐下說道:「年輕人你做了個最明智的決定,這樣一來,很多人就不用死了。」
我把煙盒遞過去,吳樂抽出來一支點上。
他深吸一口,看着房頂一臉微笑的說了句:「年輕就是好啊....」
.....
隔天,我光着身子盤腿做在地上看一張圖紙,紙張發黃,是張很有年代感的建築圖紙。
吳樂認真的對我介紹:「你記住,精神病院分着東區和西區,互不相通,間隔着一堵高約七米的圍牆,東區關的都是男的,西區關的都是女的,這裏是大門,這裏是食堂,這裏是住宿區,你進去後大概率會被關近東區的四樓。」
我看着建築圖紙說:「這地方怎麼看都不像醫院,像監獄,怎麼還有女的?」
「當然,又不是只有男的會得精神病,」吳樂表情嚴肅告訴我說:「女區那個地方更可怕,都是一幫殺人無數,被關了幾十年的瘋婆子,我說了你也都不認識。」
我皺眉說:「吳幹事,現在有個小問題,如果我被關在了東區四樓,你讓我救的人在地下二層,那我怎麼打洞下去?我是土行孫?再有,你讓我用什麼打洞?」
「這個就是難點,」吳樂說:「如果你想不到辦法,那你一輩子都會被關在那裏。」
他皺眉接着說道:「我能幫你的有限,你記住,四樓有個房間是冷凍庫,在冰箱後頭有個紙箱子,箱子裏有你需要的工具。」
我愣神道:「那你這兩天不讓我穿衣裳,是怕我進去凍着?」
他點頭,又搖頭:「沒錯,你要提前適應,因為那裏不是普通的凍庫,那裏是用來冷凍屍體的房間,非常冷。」
「你的意思是太平間?」
「是,精神病院只有進,沒有出,在那裏老死的人,或者意外死亡的人,都會被放在那裏,最後集處置。」
「你們這行,應該不怕死人吧?」
我急的說我不怕死人!但我怕活人!
那裏到處都是你們長春會的瘋子!我打架不行,我怕我被一幫瘋子活活打死!
吳樂點頭:「這點我早有考慮,所以我從會裏找了一位高手過來訓練你,教你一門神秘的江湖功夫。」
「你開玩笑吧?就十來天時間,我能學會什麼東西!我又不是魚哥!我一點基礎都沒有啊!」
吳樂笑道:「你不用學太多,只要學會怎麼不被人打死就行。」
這天晚上,吳樂領着一個怪人來了倉庫。
為什麼說這人怪?因為這男的身高一米幾,衣裳破爛,滿臉鬍子,背後背着一個大號木箱子。
他背後背的說是木箱子,其實更像東陽一帶的木雕佛龕,反正看着很古怪。
這人進來便說:「吳幹事,就是教他?」
吳樂說拜託了,這人對會裏很重要。
這大鬍子咧嘴一笑:「小子,站起來我看看。」
我照做。
他在我身上捏了捏,隨後撓着頭罵道:「他媽的,這小子是一點基礎都沒有,這小胳膊小腿,瘦的跟個猴一樣。」
他目光下移,看着我大笑道:「哈哈!好傢夥,小子你這是身上養着條毛毛蟲啊!」
知道這人可能惹不起,我表面陪着笑,實際在心裏已經將他全家老小,祖宗十代都問候了一遍。
吳樂道:「幫幫忙,算我個人欠了你們一個人情。」
「哎呦!讓吳幹事你欠個人情可不容易,那好,我答應你了!」
只聽砰的一聲重物落地。
大鬍子將背着的佛龕放到了地上,隨即只見他從包里掏出三根粗線香點上,雙手持香跪在佛龕前大聲說:「猴爺!該醒醒了!」
這粗香燒的煙霧繚繞,我看到佛龕橫樑的上方刻有三個字。
「猴上馬」。
「啊......」裏頭突然傳出來打哈欠的聲音,隨即佛龕木門緩緩向兩邊兒打開。
裏頭竟然躺着一個身材矮小,頭髮花白的老頭!
這老頭張大嘴打哈欠,他睡眼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