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老太婆大概七十多歲,個頭不高,頭髮花白,滿臉褶子,不過她五官輪廓不差,想必年輕時也是一位美女。
另外,她身上穿的不是壽衣!而是印着藍花的布棉襖!遠看確實像是壽衣!
小萱大聲道:「你們看!我沒眼花吧!」
我鬆了口氣,大聲道:「大娘!你怎麼一聲不吭?大半夜的,你剛才嚇着我們了!」
老太太站在雨中,面無表情說道:「年輕人話說反了,是你們一伙人嚇到了老太婆我才對,這一帶是我的茶田,你們在這裏做什麼?就算你們不說,剛才我可是全看到了。」
瑪瑙刀從小萱袖口滑落到她手中,小萱反手藏刀,她邁步靠近老太太,臉上微笑着問道:「阿婆,請問你看到什麼了?」
老太婆說道:「我看到你們一伙人在挖土,據我所知,這山上有很多一兩百年前的無名老墳。」
「那阿婆你眼神挺好啊,阿婆你是一個人住在這裏嗎?」小萱好奇問。
這老太婆老實答道:「我一個人住,無兒也無女。」
「哦...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小萱眼神漸冷,突然!老太婆的右手搭在了小萱肩膀上。
她聲音沙啞說:「小姑娘,凡事三思後行,不可衝動。」
那一瞬間,我有種錯覺!一股仿佛冷到骨子裏的殺氣從老太婆身上散發出來,那股殺氣仿佛連周遭落下的雨水都受到了影響!
魚哥一把將小萱拽過來護在身後,虎視眈眈看着這個老太婆。
難以想像,魚哥這種超級高手會對一個老太婆露出這種如臨大敵的眼神。
反觀小萱,她現在臉色煞白,不知道在想什麼。
魚哥挑眉大聲道:「看來閣下深藏不露!若是想練練手!我魚文斌奉陪到底!」
「呵呵,你這年輕人!老太婆我七老八十了,腿腳都不好使了,哪還有什麼深藏不露,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無非就是想要發筆橫財,而我來就是提醒你們一句!這裏沒什麼好挖的,明天一早,等雨停了趕快走吧!」
說罷,這老太太帶上帽子,轉身走向大雨中。
她走路一瘸一拐,我這才發現她竟然是個瘸子!怪不得留下的腳印那麼奇怪。
「等等!」
把頭突然開口了,她用手電照着對方,大聲說:「南鑼北姚關中楊!大名鼎鼎的黑貓女許招娣!來都來了!不打聲招呼,就這麼走嗎?」
老太婆慢慢停下腳步,她轉過頭來,看着把頭問:「你是何人?」
把頭抱拳,正色道:「北派王顯生!師承龍鼠量斗人王瓶子一門!」
這老太婆聽後,張嘴道:「原來是銀狐,聽過閣下名號。」
我在旁聽的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對方什麼身份。
把頭道:「早年傳聞你本人隱居湖北一代,剛才看到那隻黑貓我就想到可能是許姐你了,雨大了,不如進帳一敘。」
把老太婆請進賬中,本來就不大的空間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把頭掏出一瓶白酒,兩個紙杯,他給老太婆倒了一杯遞過去說:「這是去年找人釀的純高粱酒,去去寒氣。」
老太婆也不客氣,直接一飲而盡。
把頭不放話我們這些後背不敢吭聲,這是規矩。
就聽把頭笑道:「如今這世道,南羅北姚都還在,可惜了尋龍高手楊把頭啊,許姐,當年楊把頭出事兒後,你難道就一直在這山里生活到現在?」
把頭道:「雲峰,你們幾個快見過前輩!」
我們幾個忙說前輩好,豆芽仔聲音最大,小萱聲音最小。
「呵呵,銀狐啊,那些陳年舊事就別提了,都過去了,我且問你們,你們可是來這裏尋錢窖的?」
把頭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承認道:「沒錯,難道許姐你隱居在這裏,也是為了尋找錢窖?」
老太婆搖頭,緩緩開口:「我住在這裏並不是為了錢窖,當年楊哥活着的時候看過這裏,他說這山里藏着一處天心穴墓,我信了他的話,結果這一找,就找了四十年.....」
天心穴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