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呢!他媽的!快來信號啊!」
我一路往上下跑,找手機信號。
我要給范神醫打電話求助,之前給她打過幾次電話!范神醫如今跟着刀王在西南邊境遊歷,她那邊信號也很差!平均打十次電話能打通一次就不錯了!
經過不斷的嘗試撥號嘗試,也是運氣好,終於....
「雲峰?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范神醫聲音聽起來不是很清楚,有些斷斷續續。
「范姐!情況緊急!你先聽我說!」
「豆芽仔認識吧!他中毒了!他昨天被一種不知名白色蜈蚣咬傷了!現在情況嚴重!昏迷不醒!嘴唇發紫!渾身發抖!低燒不退!」
「蜈蚣咬傷?你們在哪個地方?」
「我們在湖北黃石一帶!」我急聲說。
電話那頭,范神醫疑惑講:「湖北?我記得那一帶好像沒有這麼毒的蜈蚣吧,雲峰你聽好,可以這麼做試試....」
我記下詳細步驟,道謝後趕忙跑回去,都怪豆芽仔自己手賤!他壓根不該去碰那白蜈蚣!
根據范神醫辦法,我回去後和魚哥聯手將豆芽仔匆忙抬出去,繩子把人綁上,將他整個人頭朝下,腳衝上,倒立在了一顆樹下,這是為了讓體內血液倒流。
然後兵分兩路,我和小道士一組,連夜下山去附近村民家裏找只老公雞,魚哥和小萱一組在山裏找樟樹葉子。
范神醫給的解蜈蚣毒法子是公雞頭煮樟葉,要煮一大鍋,然後給豆芽仔灌樟樹水,要灌到他喝吐為止。
我和小道士急急忙忙趕到了山下村子,此時已是後半夜,接近兩點鐘。
這是個小村子,兩百多戶人,這個點兒人都休息了,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村里看起來空無一人。
「小項子,咱們怎麼找誰家養有老公雞?難道挨家挨戶敲門進去問?」
我忙道:「時間緊迫,分開找!你去西邊我去東邊兒!在村里轉一圈!很多雞圈都搭在家門口!不管找沒找到二十分鐘後匯合!」
豆芽仔情況不好,可能等不了太久,必須要快。
隨後我們分開,小道士去往村西頭,我往村東頭。
大概過了十分鐘,我正準備翻牆進一戶人家院子裏,就此時,我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狗叫聲。
回頭一看,只見小道士正極速朝我這邊兒跑來!
他面色蒼白,頭髮上落了幾根雞毛,左手右手各抓着一隻大公雞,而在他身後,有兩隻大黃狗正汪汪叫着追來!
「小項子!快跑!兩隻瘋狗!」
我一把拽住他,轉頭惡狠狠盯着兩隻大黃狗。
大狗齜牙咧嘴!眼神兇狠!口中發出陣陣低沉的叫聲,口水順着嘴邊往下落。
小道士怕瘋狗,我不怕!我堂堂神眼眼峰要是怕兩隻狗,那傳出去了只會讓江湖人笑話。
我原地不動,死死瞪着眼和兩隻瘋狗隔空對視。
過了兩分鐘,我猛然揮起右手!
兩隻狗嚇的立即夾着尾巴掉頭跑了。
見狀態,小道士長舒了口氣道:「我小時候被狗咬過,導致現在還怕狗,小項子還是你懂狗,你厲害!」
「雞是偷的?」
「你廢話,不是偷的,難道還是人白送的啊!」
我點頭:「救人要緊!咱們趕緊回去!豆芽仔怕是撐不了多長時間。」
我兩提着公雞走到村口,這裏有座小石橋,從石橋上過去就能翻小路上山。
突然。
我瞳孔收縮,因為,我看到橋上站着一個黑衣人。
這黑衣人手持長刀,慢慢轉頭看向我們這裏。
小道士立即擋在了我前方,擺開架勢,眯眼看向黑衣人。
隔着幾十米遠,只見黑衣人慢慢舉起了刀,橫在了自己脖子上。
下一秒,他就那麼一點點割下了自己的頭!將自己頭拿在了手中!
隨後,他又將自己的頭慢慢安了回去,並且左右扭了扭脖子!
我和小道士看到這一幕,同時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