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隔着布,都帶給我一種恐懼感。
我強行壯膽,深呼吸說:「你既然不要錢,為什麼像鬼一樣,神出鬼沒纏着我們不放,從阿拉善黑水城,到永州鬼崽嶺,在到現在的四川彌藥山。」
「像鬼一樣......你形容的很好。」
他抬頭看着天上的月亮,喃喃道:「我早就活的不像人了,時隔了七百三十三年,當年,現君也曾在這裏看過月亮。」
「指之討油。」
他突然看着說了這麼一句,完全聽不懂,意思不明,我猜測應該是古党項語的讀音。
七月爬一擺權杖,眼神儘是高傲,他看着我道:「勇猛的党項人,當年力壓過女真人,突厥人,回鶻人,吐蕃人,柔然人,我們党項一族,才是這世界上最勇猛的族群。」
我冷笑說:「最勇猛?那你們怎麼讓蒙古人屠了城?就連你們党項人的皇帝,都被追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藏着,我看你們党項人是最垃圾吧。」
「對了,在阿拉善沙漠養狗那個,也是你的党項族人吧?我可沒看出來他哪裏牛逼。」
「睜開你的眼!好好看看這條河,看看周圍的一草一木。」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啦!現在是2005年!」
「我是漢族!還有五十個少數民族!也沒有你們党項族了!」
說完我笑了,因為我想,就連現在的高生,初生,可能很多都沒聽說過党項族。
党項人已經都化作了歷史的塵埃!或許還有零零散散,幾個血統純正的後裔在,但那還有什麼用嗎?!
「笑?」
七月爬冷聲說:「笑吧,盡情的笑吧,你們所有人,很快笑不出來了。」
「我三個徒弟,全死在了你們這夥人手,雖然他們犧牲都是值得的,但我會為他們報仇。」
說罷,七月爬臉色冰冷,他抬起手權杖,隔河指着我。
他一臉冷漠,聲音沙啞道:「你在沙漠,身上已經受了詛咒,那個倒三角圖案,是古羌南脈黑巫的命咒,我可以告訴你,命咒一直就是無解之咒。」
「你這輩子,註定會孤獨,淒涼,痛苦的活着,會永遠活在回憶當,到了晚年,你會一個人蜷縮在床上,最終死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到時候,你身旁連個替你端水的人都沒有。」
「項雲峰,你害怕嗎?」
「我怕你奶奶個腿兒!
「我他媽從來沒怕過!你牛逼是吧!你過來弄我!來啊!」
我算過,小萱剛才洗澡的地方水淺,間水深,他要是想過來,必須得游過來,到時我早跑沒影了!
回去跑到折師傅身邊兒,他能奈我何?
「呵,呵呵....呵呵.....」
七月爬突然笑了。
三更半夜。
他這笑聲聽起來,既詭異,又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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