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乾隆爺佩服此人的品行,便御賜給了包家一棵翡翠白菜,一個純銀製成的御賜養老牌,還有一張宮裏藏的麻雀圖堂畫。
翡翠白菜,聽起來是不是很熟悉?
很多人說只有一個,這是錯的,這東西不單咱們國內廣灣省有,其他地方也有,我都見過四個了。
涉及到皇帝賞賜,這種事兒在古代可不敢往縣誌上瞎寫,我斷定此事為真。
我也沒藏着掖着,開門見山問老太太這三樣東西還有沒有留着?如果還留着,我願意花個大價錢買下來。
聽了我的話,老太太皺紋滿布的臉上露出一起笑容,她用煙袋鍋指着屋裏,說道:「後生,我這裏前兩年就要拆遷,我不同意,所以他們給我斷了電,你看看周圍,我這裏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能賣的,早都賣光了,哪裏會留下來那幾件東西,是誰讓你過來問的啊?」
我誠懇道:「大娘,是一個姓熊的古董商讓我來的,他前年從你們家收走一個人頭罐兒,不知您老還有沒有印象?」
老太太轉頭,看着一旁拄着拐杖的老頭問:「甲娃,是你賣的吧。」
老頭馬上恭敬說:「小姐,那個罐子是我賣的,賣了九十塊錢,錢我用來買了一袋米,一桶油。」
「啊?大爺,原來那罐子你才賣了九十塊錢啊?」
老頭點頭說是。
我搖搖頭,心想這老熊不老實,他賣給爸的價是三千,而他說自己是2800收的,還只賺200。
這時太太作勢起身,被喚做甲娃的老頭準備上前攙扶,老太太擺手:「甲娃,你都老的走不動路了,就不要老想着伺候我了。」
「後生,我們鍋莊好久沒來客人了,我帶你去參觀參觀,你如果相什麼老物件直接說,價格便宜。」
我說行。
提着馬燈來到院裏,老太太指着那一排石墩子對我講道:「這些石墩子是用來栓馬的,幾十年前,我們鍋莊很熱鬧,藏商和漢商住店的很多,我經常能收到一些糖果。」
從她描述,我依稀能腦補到當年這鍋莊大院裏的熱鬧程度,隨後我好奇問:「大娘,牆角堆的那些布袋子是做什麼用的?」
「你說那些?」
「那不是布袋,是牛皮袋,」老太太眼似乎有光,她又跟我描述道:「以前鍋莊都做三種生意,一是提供客棧食宿,二是幫藏商縫製茶包,三是介紹雙方生意拿抽成。」
老太太緩緩說道:「這些袋子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茶包,以前藏商趕着馬,馬身上馱着藏茶磚,茶磚都是用竹藤條編成的,如果不套上茶包,翻山越嶺時,藤條會把馬背劃破。」
老太太看了眼老頭,介紹道:「他叫甲娃,從小就是我們鍋莊買來幫忙縫茶包的童工,伺候了我大半輩子了。」
「後生,你也不要叫我大娘,叫我阿佳吧,以前大家都是這麼稱呼我的。」
據我了解,「阿佳」不是人名,而是一種稱呼,康定48鍋莊,負責掌家的女主人都被叫做阿佳。
這些女阿佳都很厲害,個頂個能幹,能把偌大的鍋莊產業鏈打理的井井有條,阿佳們往往在家一言九鼎。
那些藏商,入住鍋莊後都會想方設法的討好阿佳們,求阿佳們幫忙向漢商推銷自己帶的土特產,這種生意一兩次談不成,往往要面談很多次,阿佳兩頭都要幫,既不能讓漢商撿大便宜,也不會讓藏商吃太多虧,所以全靠阿佳們一張嘴兩頭說,很考驗人際交往能力的。
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一個大型鍋莊的一年純利潤能掙到80萬,那時候的80萬是什麼概念?京里一套四合院才幾百塊錢!
有人好奇問,怎麼鍋莊的男主人不管家裏生意?
還真不管。
因為這些男的必須時刻陪在土司王身邊伺候着,類似僕人的性質,他們叫「侍貢」。
比如,土司看上了某家鍋莊裏的小女孩兒,就會說:「王侍貢,我看上你家這個姑娘了,讓她來伺候我兩天。」
封建社會,等級不同,後者往往不敢不答應。
想了想,覺得直接叫阿佳不合適,所以我叫人阿佳婆婆。
「這石
第818章夜遊鍋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