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後,我抹了把臉。
此時我抬頭看去,太陽剛好到達了正上方,我閉上一隻眼用大拇指瞄準,指着一個方位大喊:「魚哥!就是那裏!」
魚哥快步跑到了我指的點位,他猛的將鏟子插了下去。
定好位我快速游過去,掄起鏟子和魚哥一通猛挖。
正午烈日當空,很快我們汗流浹背,我索性脫了上衣綁在頭上,催魚哥加快速度。
或許是動靜聲太大了,此時樹上的小松鼠全被驚跑了,我後腦勺一痛,好像是有隻傻比松鼠丟松子砸中我了。
「真有東西啊!」魚哥突然喊出了聲。
大概兩米左右深,我們挖到了一塊光溜溜的大石板,目測這塊石板有好幾百斤重。
這大石板蓋的嚴絲合縫,墊了塊兒石頭,我和魚哥用鏟子當撬棍,一點點挪開了大石板。
挪開後一看,我和魚哥眼神都狂熱了。
石板之下則是一個長兩米五,寬一米五左右的長方形空間,有三個刷着黑漆的木頭箱子,整整齊齊擺放在裏面。
每個箱子上都保存着過去那種純銅打造的橫插鎖,我跳下去砸開鎖,打開了箱子
先看到的是黃油紙,厚厚一層,用鐵絲扎着,基本上都呈現了風化狀態,我扒拉開爛油紙,下一秒,一抹亮眼的銀色露了出來。
我呼吸急促,因為緊張,臉上的汗流的像水一樣。
箱子裏全是比成年人巴掌還要大的銀鋌!成色上等雪白,銀鋌底部呈自然蜂窩狀,每一個的分量幾乎都是五十兩。
值錢文物我在墓里見的多了,但數量如此之多的銀元寶,集中碼放在一個箱子裏,這種場景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些銀元寶本來該是老方家後人的,但此刻歸我了!
箱子上還寫着一行小字。
「子孫敗、拆拆賣。」
這應該是方為旬寫的,「拆」在古代有零花的意思,這句話可能是他提醒找到銀子的後人:「省着點,拿出去一個個花,要不然有多少家底都不夠你們這些不肖子孫敗的。」
不敢細看,我快速合上箱子又用繩子綁好,然後想整體搬出去,結果我渾身吃奶勁兒都使出來了,箱子依然紋絲不動。
「雲峰你上來!我來!」
我上去,魚哥跳到了坑裏。
只見魚哥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他手像鉗子一樣摳住箱子兩個角猛的一發力,頓時大箱子離地而起。
魚哥挺胸、收腹,他牙關緊咬,手臂上青筋暴起,靠着自己上身力量,一點點將大箱子舉了起來。
「快.....快點兒接一下雲峰!我撐不住了!」
「在高點兒!魚哥你在高一點兒!」
我緊緊抓住箱子上綁的繩子,用力往上拽。
就在我快沒力氣了,突然旁邊一隻手拽住了繩子,和我一起用力將大箱子從坑裏拽了出來。
我滿頭汗,大喘着氣說:「謝謝啊。」
剛說完話,我心裏立即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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