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詩好詩,你這詩有沒有名字?」
豆芽仔笑着擺手說:「過獎過獎,子明不才,此詩就叫手術詩。」
「子明?」
「你才小學五年級,我是初二,你子明我還臥龍呢,誇你一句還喘上了,手術詩?不是手術室嗎。」
「你看,」豆芽仔攤手說:「這就是你雲峰和我子明的差距。」
「這不是學歷能彌補的,我以前的小學語老師都說過,我有天分,只不過我沒用功讀書而已。」
「你別裝逼了行不行。」我推了他一把。
這時,一名護士端着盤子路過說:「這是醫院,禁止大聲喧譁。」
「好,知道了,抱歉。」我忙道歉。
「哎,雲峰,你們午吃什麼,我去買去,這都一點了。」魚哥說。
「隨便吧,什麼都行,」我指了指病房說:「連她們的也買了。」
魚哥買回來了盒飯,我打電話給把頭,匯報了這裏的最新情況,把頭說知道了,他讓我們三個幫助阿春姐妹渡過難關。
掛了手機,我端着盒飯扒拉了兩口,隨手翻看起了相冊,裏頭有十幾張離開溶洞時照的照片。
嘴裏咀嚼着一口大米飯沒咽下去,我愣住了。
「怎麼了?」豆芽仔扒拉着飯問我。
「這....這什麼...應該是沒照好吧.....」
我疑惑的放下盒飯,舉起手機仔細看照片。
鬼崽嶺地下溶洞有很多喀斯特地貌的奇景,像藍水暗河,雲母層,水晶鵝管等。
我離開時隨手拍的這張照片,背景是那個小萱說的金箍棒。
其實就是乳石上下連在一起了,成了根柱子,我隨手拍下來了。
可現在翻出來一看,由於光線不好很模糊。
鐘乳石後,似乎有個人,歪着腦袋在看我們離開....
「別吃了,你看看,這是不是個人?」
豆芽仔快速扒拉完盒飯,拿過來手機仔細看了後,不確定的說:「確實有點像是個人,但不能吧....就這我們幾個,都出來了啊,這是不是柱子上長出來的一塊鐘乳石?」
「魚哥,你也看眼。」豆芽仔又把我手機給了魚哥。
「這個....這好像是人臉吧,一大片,有些模糊了,不能確定。」
收回手機,我心裏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我起身把手機遞給豆芽仔說:「你現在去,醫院周圍應該有照相的地方,你去讓人把照片放大衝出來,在問問,能不能看清楚點。」
「行,我這就去。」
豆芽仔走後,魚哥小聲皺眉說:「怎麼?你認得那張臉?」
「不是...魚哥,你有沒有感覺,那張臉像是....像是壁畫上偷看的胖子?」
魚哥回憶道:「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
「這事先別吭聲,也別告訴阿春,等豆芽仔回來咱們在看看照片。」
「好。」
我在心裏嘀咕了句,「希望看差了,可別他媽嚇我。」
「唉,我怎麼把這事忘了?」突然記起了一件事。
我轉頭問:「魚哥,李鐵成是不是也在這裏住院?」
魚哥一拍腿,「光顧着阿春姐妹了,我也忘了這茬了!就是這個醫院!」
「走,咱們快去問問,看眼他傷的怎麼樣了。」
「走。」
到了前台,我左右看了看,問:「哎,護士大姐,我朋友住院了,我來看他,不知道他住哪間病房,你能不能幫我查查。」
「你叫誰大姐呢,我才二十一好不好。」護士合上指甲刀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是三十多歲,姐姐,你快給看看吧,我朋友快死了,腦癌晚期,我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坐了好幾天火車,就是想見他最後一面。」說着話,我假裝抹了抹眼。
「行了行了,一個大男的哭什麼,也就是我午值班好說話,說吧,叫什麼名兒,我給你查查。」
「李鐵成,」我馬上說。
第56章謎團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