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賣早點的,冬天他們也起的很早,早點大姐還看了一會兒。
「小心,在抬高點,你那頭低了。」
「知道了魚哥。」
上了三樓,豆芽仔給開了門,他兩其實哪也沒去,把頭就讓他們在屋裏守着。
「臥槽!快快快!快進來!」
豆芽仔幫我搭把手,將鐵佛抬進了屋裏。
小萱正拿着小鏡子往臉上抹化妝品,她又抹又拍。
還別說,幾個月前從阿拉善出來,她曬成了小黑猴,現在又慢慢白回去了。
「把頭你們終於回來了,」小萱合上鏡子快步跑來。
解開床單,看到鐵佛後豆芽仔激動道:「好傢夥!這可真厲害,幾百萬就到手了?」
把頭叮囑道:「你們這兩天把東西看好了,近期就有大買家上門。」
豆芽仔笑着搓手道:「你放心吧把頭,我就是睡覺也會抱着這大佛睡的,絕對丟不了。」
我指着豆芽仔笑罵:「你給我長點心,感覺就你不靠譜,上次阿育王塔也是讓你看丟的,這次要是在沒看好,我們誰都別想拿一分錢。」
「哎,呵呵,知道知道,峰子瞧你說的。」
等大老闆來看貨,這幾天我也沒閒着,這次不用回填盜洞,但也有一些善後工作要處理。
第一,當時文保所里見過我的那兩個人,我去打聽了,那兩人突然消失了,他們單位說留了辭職信,好像人回老家了。
第二,廣場小賣部夫婦,我去看的時候小賣部已經鎖了,聽廣場上周圍人說,小賣部已經三天沒開門了,老闆胖女人和他老公不知道去哪了。
第三就是美女白睫瓊的事,先死爺爺又死奶奶,她受了不小打擊,老太太對我有恩,我還是去白事上幫了忙。
田三久收尾能力太強。
這次整個事件中,只剩下白睫瓊一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她也是唯一活下來的人。
白睫瓊在大禮堂問我說:「項雲峰,你們找到想要的東西了?」
我沒說話,算是默認。
她眼睛早已哭腫,回頭看着我說:「那晚....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我說沒有。
「你就不想?還是說.....我白睫瓊配不上你?」
「不是,白老闆,」我搖頭:「我們近期就要離開咸陽了,在回來,不知道是哪年哪月。」
「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因為說到底....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只不過是有一瞬間,互相碰到了對方的影子。」
聽了我的話,她抹了抹眼,突然抽泣着笑道:「那天我其實有意識,你這個人很壞,壞透了,沒人會喜歡你。」
聽她說我很壞,我笑道:「白老闆你可說對了,我從來就不是好人,以後也不會是好人,你剛才說這話.....不會是在對我告白吧?」
大禮堂本來就是新人結婚用的,大廳里有一些氣球。
也是巧了,因為窗戶沒關嚴,我說完話就吹來一個氣球,正好落到我們中間的頭頂上。
白睫瓊翻了個白眼道:「美得你,你以後就一輩子打光棍吧,」
「以後.......以後如果有一天警察來找我問了,我就說我認識一個叫項風的。」
我說你別啊!
你什麼都別說,雖然是假名,萬一真查到我怎麼辦!
「怎麼?你怕了?」
「我偏要說。」
白睫瓊臉色一黯,低聲道:「項風....像風。」
「一個人就像風一樣。」
「出現了。」
「又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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