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這裏完全看不到頭。」
我也快哭出來了,眼睛模糊生疼,渴的嗓子冒煙。
但腦海,有個聲音不斷告訴我:「在來一點兒,快!在來一點兒.....」
我咬牙堅持,感覺又過了好久。
隨着最後一鏟子下去.....
「魚哥!」
「通了!你快看!」
「我們他媽的挖通了!真挖通了!」
魚哥也看到了,頓時大喜!
從這裏探頭出去,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
我先出,然後把魚哥拉出去。
爬出來以後我們沒等,而是摸黑向上走。
約莫一個多小時,走到礦洞口,我看到了燈泡的亮光。
小心的探頭向外看去。
我看到有個男的,圍在20米外那個礦洞口,就是我們原先待的那個礦洞。
他們在喝啤酒,大聲說話。
「哥幾個,老闆也真是,知道那兩人在底下,讓我下去一槍崩了他們不就完了?這是幹什麼?快他媽守了一天一夜了!」
「少說兩句吧,老闆有老闆的考慮,他讓怎麼幹咱們就怎麼幹,反正守好這個礦洞就行了,來來,在干一個。」
碰了碰瓶子,幾個人咕咚咕咚喝啤酒。
我咽了口吐沫,掏出手機看了看,晚8點40。
給魚哥使了個眼色,下一秒,我兩貼牆往外走。
「我去!你們幾個不是說好等我回來在喝嗎!怎麼自己又喝上了!」
那頭喊:「行了老四!你尿個尿怎麼磨磨唧唧的,快過來!給你留了一瓶。」
黑暗,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我貼牆站着不敢動,閉上眼,心裏唯一的想法:「完了...完了,被發現了.....」
這人背着獵槍,邊系褲腰帶邊罵罵咧咧。
他還扭頭看了我一眼,奇怪的是,什麼都沒說,就這麼走遠了。
怎麼回事兒?
我睜開眼,疑惑的看魚哥,心想:「是不是我們已經死了,只是我們不知道,我們現在是魂魄狀態,別人看不見。」
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看了我一眼,難道是把頭派來的臥底?
後來明白了。
不是。
是因為我和魚哥太黑,黑成了背景牆。
我們沒穿衣裳,只要不露牙齒,站在牆那裏不動,就是看不到。
以前老聽人講一個笑話,說一個人黑的晚上出來走夜路,另外一人,只看到一雙牙齒在路上飄。
切身體會。
我覺得這事兒大概率是真的,不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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