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說出各種細節,他小老婆也很努力的幫忙畫。
從臉型,髮型,再到眉毛,嘴巴。
廢紙丟了一張又一張,彪哥總是說:「不像....還不像,是不是我遺漏了什麼....可能是眼睛部位出問題了,老么,你先別畫眼睛看看。」
再次畫好一張。
彪哥砰的一拍桌子,激動說:「對了對了!兄弟這次對了!就是這個人!」
我看向白紙。
這是什麼?
沒有眼睛,這看着也不像是個人啊。
偏長的臉型,顴骨高,鼻樑挺,正常大小的嘴巴,嘴唇稍厚,下巴有些稀稀拉拉的鬍子,但鼻子往上的眼睛部位,一片空白,根本不算一個完整的人。
「不會錯!這次的最像!」
彪哥堅定說:「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他那種眼神我忘不了,筆給我,我來畫眼睛。」
他搶過來筆拉開椅子坐下來,咬着筆頭想了幾秒鐘,直接開始畫了。
我看着他一點點畫出來的。
這什麼啊?
眼睛也太小了,而且一點靈氣也沒有,特別的死板,像兩顆黃豆。
難道七月爬長這樣?
目前為止,我見過眼睛最小的男人,是阿春姐妹的師傅舞先生,俗稱眯眯眼,但這個,可比眯眯眼小多了。
「不行不行!」彪哥尷尬的讓了座說:「老么還是你來吧,我他媽這畫的什麼玩意。」
重新畫,很快畫好了第一隻眼睛,我看着看着,總覺得這張臉有一絲絲熟悉,但再一細看,又覺得完全陌生。
畫第二隻眼睛輪廓,只要完成最後這一步,這張畫像就算完成了。
可就這時候。
木屋的門被人重重拍響了,由於反鎖着門外的人進不來,但聽聲音是首領咋米王的聲音。
「砰砰砰!砰砰砰!」
「不要管,趕快畫完!」彪哥額頭上出了汗,無視了拍門聲,急聲催促道。
伴隨着拍門聲越來越大,他小老婆拿筆的手不停抖動,眼看着馬上畫好了,也是沒看到,無意碰到了蠟燭旁放的半碗油茶。
油茶撒了,這畫像的半張臉瞬間被搞花了,油污滿布。
砰的一聲!
木門被一腳大力踹開!我飛快的將畫像塞到了褲兜里。
咋米王帶着幾個壯漢,他臉色陰沉,進來便大聲呵斥質問,彪哥不停對他解釋,還給我使了眼色,我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溜了。
「嘔!」
匆匆趕回去,豆芽仔正臉色痛苦,往盆子裏吐酸水兒。
「」出情況了把頭!
聽了我說的,把頭皺眉道:「雲峰不要慌亂,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畫像呢。」
我拿出來畫像,因為沾了油茶,我又找來毛巾輕輕擦了擦表面。
把頭盯着看着畫像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搖頭說:「雖然不清楚,但我能肯定,我沒見過這個人。」
「你呢?」
「我也沒見過。」
「豆芽仔現在怎麼樣了?」我問。
「吃了巫醫給的藥,情況好了些,胸口沒那麼疼了,不過還是噁心嘔吐,在等等吧,」把頭又轉頭說:「如果還是不行,斌你立即動身,背豆芽仔離開,送他去康定醫院,命最重要。」
魚哥點頭說好。
我從屋裏出來,坐在一塊兒石頭人拿出來畫像在次觀看,為什麼,剛才有種熟悉的感覺。
左手拿着手電照明,我將畫像舉到半空,用手擋住了畫像男人的半張臉。
此刻紙上的男人就剩一隻眼,似乎也在看我。
互相對視。
突然。
我猛的從石頭上站起來,右手不停抖動,輕微顫抖。
就是他!
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人我絕對見過!
而且是見過兩次!我說呢,為什麼彪哥老婆剛才畫眼睛的時候,我有種熟悉感!
我想想.....
第一次,是在咸陽火車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