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乞丐花劍劉,北平流星王紹元,津門說書白玉清,奉天落子魏通,煤馬大刀眼睛陳.....這人.....
這人是犁花大鼓謝起榕!
飛蛾山下劍哥的乾爹!
一定是他!這人可不好惹.....
我恐懼的下意識後退。
謝起榕怎麼看起來還這麼年輕!
當年謝起榕殺人偏門的北平王紹元,把人一家人眼珠子都扣出來了!燕子李三的後人得知此事後登門尋仇,結果也被這人打死了,最後長春會出動了一批會內高手才把這人活捉!紅姐說這人一直被關在佳木斯精神病院!從84年開始關到現在,關了十幾年了!
怎麼跑出來了!
這他媽誰放出來的!這人本來就是治不好的重度精神病,又關了十幾年天天打針電擊,怕不是已經瘋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看他還在轉圈玩撥浪鼓,我臉色煞白的拽了魚哥:「快走,這人是長春會高手。」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魚哥冷眉上挑,躍躍欲試道:「什麼會很牛逼很能打是吧,來,我和他試試,我還沒碰到過能讓我吃虧的人。」
那人不轉圈了,他好像聽到了魚哥說的話。
他單手掐腰,用撥浪鼓指着魚哥說:「你要和我打?可以啊。」
說完話,他一把扔掉手的撥浪鼓,開口嘲笑道:「讓讓你,你用棍子,我用手,不過我打死你了你可不要怪我。」
「呵....」
魚哥絲毫不懼,冷笑道:「少林寺里都沒幾個敢這麼跟我說話,傻比,來吧。」
魚哥直接扔掉手木棍,他身子微躬,雙手握拳,右腿腳後跟抬起,豎眉冷目,顯然是動了氣,我根本勸不住。
「我們後退兄弟,」智元哥拉着我跑遠了幾步。
這時只聽得遠處喊道:「喂,別跑太遠,等我打死了這人就去找你。」
我曾親眼見過魚哥打架,他一人對上十幾個混子完全遊刃有餘,我知道他還是收着手,包括和智遠哥那次也是收着手。
他自小在寺內習武撞鐘,實戰打架天賦極高,少林我魚哥可不是白叫的。
舊社會大門,金皮彩掛評團調柳,謝起榕屬於門之的掛門,掛就是武行,道上都傳謝起榕厲害,但那畢竟都是傳言,既然魚哥自己有信心,那我就選擇相信他。
智元哥大吼助威:「上!老魚乾趴這傻比!」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的功夫,二人就赤手空拳交上了手。
謝起榕一記高鞭腿乾淨利落勢大力沉,一腳就衝着魚哥脖子上踢去,魚哥反應很快的低頭彎腰躲過了這記高鞭腿,隨後魚哥瞅准機會,右膝飛起,直接用膝蓋朝着謝起榕蛋部頂去!
謝起榕見狀,身子使勁,往後一撅屁|股,剛好躲過了這一擊。
這瞬間一連串的動作前後不過幾秒鐘。
我看着他們的近距離交手,看的嘴巴都合不攏。
不是我想像的那樣飛檐走壁拳風陣陣,起手就是直攻下三路!
謝起榕收回屁|股身子一側,非常巧妙的抓住了魚哥胳膊,魚哥見狀一記直拳朝着謝起榕臉上打去。
謝起榕單掌擋住這一拳,二人幾乎是同時收招又同時出招,互相一記正蹬踹到了各自肚子上,這一記正蹬看都能看出來力道極大,尋常人怕是挨一下就不行了。
魚哥被這一腳踹的,噔噔噔接連後退了十幾步,重心不穩,半靠在了牆上。
反觀謝起榕挨了魚哥一腳後,他砰的一腳跺地,站穩了身子,一步未退。
照面就吃了虧,魚哥起身後來回扭了扭脖子,骨頭髮出了陣陣異響。
謝起榕穿着女式長款羽絨服,見魚哥挨了一腳跟沒事人一樣,訝意道:「在哪學的?年輕人有硬功底子啊。」
魚哥呸了聲,指着謝起榕:「管你什麼會的,別牛逼,有種再來。」
說罷,我看魚哥擺了個架式保持不動,他額頭兩旁的太陽穴青筋暴起。
下一刻我聽的很清楚,像是從喉嚨里,又像是從他身體的各個關節里,發出了陣陣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