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跟他徹底一刀兩斷了好回來跟你解釋,但他收了錢又說不夠,嗚嗚....他還打了我,他說咽不下這口氣,他說還要二十萬才肯放過我們。」
因為老實男捨不得這女的,所以一咬牙,跟七大姑八大姨借了個遍,又貸款幾萬,湊夠二十萬把錢給了對方,老實男說要立個字據,保證以後不能在來騷擾我們兩口子。
字據一立,錢一給。
第二天這女的又跑了,這次是徹徹底底跑了,音信全無,連警察都找不到,對方只給老實男在枕頭下留下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就兩個字。
「傻x。」
這男的一看紙條,受不了打擊喝藥自殺了,這是件真事兒。
我譴責這種行為,但我對這種「職業白鴿」兒沒有恨意,因為人家是專業的,吃的就是這碗飯,就像我吃的是死人飯,同樣被人唾棄,所以五十步笑百步,互相誰也別罵誰。我之所以特意講這個例子就是想提醒當下一些未婚男,如果某天幸福從天而降,你突然被一個不認識的大美女看上了,這時候最好擦擦眼睛,去照照鏡子,問問自己配不配,別萬一真中獎了,最後落個傾家蕩產的下場。
話說回來,眼下在對這老頭的情況有了基本了解後,我又皺眉問他:「還有兩個問題,一,當年薛坑口勢力比較大的幫派,個人,或者家族有哪些?二,當年在你們本地,有沒有比較出名兒的發死人財的什麼人物?」
他聽後疑惑問我:「發死人財?後生你說的是紙紮匠還是棺材匠?」
「都不是。」
我看了眼魚哥,魚哥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小聲道:「晚月照星人動土,地下深處藏古墳,羅盤指亮尋寶路,雞鳴燈滅分金銀。」
他一愣,轉而驚訝道:「發丘摸金?」
「沒錯。」我點頭。
他皺眉,盯着我問:「讓老頭子我猜猜,你們兩個可是北方來的摸金校尉?」
「我們不是,我問這個問題可不代表我們就是。」
雖然我話撂明了,但枱面上我依然不會承認自己是盜墓的。
這次他點了一根自己卷的捲煙。
深吸一口,他道:「當年新安江上的薛坑店兒,繁華程度不亞於今天的千島湖步行街,每天流動人員何止上萬啊,隔行如隔山,你這個問題我不太清楚,沒辦法回答你,但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
「當年薛口店兒有四大幫派,三大家族,還有個大地主,這大地主很有名,你們聽沒聽說過,叫夏樹根。」
「夏樹根?姓夏?難道是現在淳安夏家的人?」
他搖頭:「看來後生你沒聽說過,也對,你畢竟是北方人,你可以跟我們這裏八十歲以上的老移民們打聽打聽,估計都知道大地主夏樹根,其鼎盛時期號稱家藏萬兩黃金,後來土改的時候被當成資產階級一槍崩了。」
我好奇道:「那你知道現在的夏家吧?他們號稱是王室後裔,住在西城區那棟白房子大別墅里。」
「呵呵,狗屁王室後裔,我看就是自己給自己安的名頭而已,夏樹根當年是他們夏家一個外戚,要不是秘密上繳了一大筆錢,他們這些吃人血饅頭的資產階級早他娘完蛋了。」
我記下了這個人名,又問:「還有呢?你說當年薛坑口還有個四大幫三大族又是什麼意思?」
他看着我,比出手指道:「聽好了,這四大幫派分別是火刀幫,五聯幫,四寶幫,黑熊幫,鄙人不才,曾為了討口飯吃也加入過火刀幫一段時間,其幫會成員幾千人,明面上掌控着大半條新安江水路運輸,但實際上幫會背後掌控者又是淳安三大家族,這三大家族分別是胡家,趙家,還有江.....」
「額....額!額!」
他剛說了一個「江」字,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脖子!喉嚨里像卡了口痰一樣往外吐白沫!
「江什麼??把話說清楚!!」
我以為他是有什麼暗疾發作,畢竟這麼大年紀了。
就這時我耳朵一動,隱約聽到門口有腳步聲。
「雲峰!小心!」
魚哥突然大喊一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