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號,臭味哪輩子才能散乾淨?」
這一瞬間,蘇守道感覺自己未來的人生已經滿是黑暗。
在這裏,他沒有任何私人物品,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網絡,甚至連一個喝水的杯子都沒有,以後的自己,每天就只能在草堆上睡覺,睡醒了也只能在那張破舊的木椅子上坐着,亦或者在這空無一物的院子裏放風。
想來,這比坐牢還要悲慘。
畢竟,坐牢的時候,起碼還能用上抽水馬桶,還能有獄友聊聊天、說說話,偶爾在食堂看看電視、回牢房也能讀書看報。
可是在這裏能做什麼?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想到這,蘇守道一個五十多歲的大老爺們,竟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淚來。
他可不像一般的中年人。
絕大多數的中年人在幼年時都吃了不少的苦。
可蘇守道在50多年前,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
他是一輩子沒有吃過苦,也沒有受過累,最慘也不過就是被發配去澳大利亞。
可是,即便在被發配到澳大利亞的那段日子裏,他每天也是住在海邊的大別墅里。
跟這裏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
就在他苦悶至極的時候,有人打開院門、進了院子。
蘇守道急忙出去,便見趙寅生在幾名士兵的帶領下,邁步走了進來。
趙寅生見了蘇守道,便開口說:「蘇先生,我們準備即刻就啟程回國了,臨走前過來看看你,我們少爺給你爭取的獨院,不知道你可還滿意?」
蘇守道欲哭無淚的說:「趙老弟,這地方條件真的太差了......」
趙寅生認真道:「蘇先生您也是老同志了,有些困難咬咬牙肯定還是能克服的,人定勝天嘛,對不對?」
蘇守道忙說:「不是......老弟啊......這條件真的太差了,要不老弟你進去看看,這哪是人活的地方?就是早些年生產隊的驢,那也比我這兒的條件好啊!」
趙寅生擺擺手,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蘇先生,我時間緊急,馬上就得走,就不進去看了。」
說完,又笑着問道:「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蘇守道很想說一句,麻煩回去告訴葉辰,就說我蘇守道草他八輩祖宗!
但是這種話,他是決計不敢說出口的。
他只能哽咽着問:「趙老弟,能不能麻煩你給葉公子帶句話?」
趙寅生點點頭:「你說吧,只要不是人身攻擊的話,我都會儘量帶到。」
蘇守道忙說:「能不能讓他給哈米德司令打個招呼,好歹的也給我置辦點家具,總不能讓我一直睡草垛子吧......」
說完,又慌忙道:「還有,我這什麼生活用品都沒有,連個茶杯、牙刷都沒有,能不能給個機會,讓我女兒從國內給我置辦點生活日用品郵寄過來?」
趙寅生訕笑道:「蘇先生,不是我打擊你,你也算見多識廣的,可你見國內哪個快遞公司,敢攬敘利亞的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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