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口袋裏翻不出一個子兒,就連孩子們都習慣性的去摸人口袋,從不學好。」
「很多年過去了,這裏還是這樣,沒有任何改變。」
「你覺得過去了幾十年,應該有什麼樣的改變?」席勒咬了一口麵包,問。
史蒂夫攤開手說:「就算我們不能根除貧民窟,可總該讓他的規模小一些,或者生活過的好一些。」
席勒搖了搖頭說:「你打贏了戰爭,美國隊長,你的的確確贏了那群***,我們獲勝了,正義的戰爭已經結束許多年了。」
「你認為勝利理應帶來許多好處,比如社會更加的繁榮、人們過得更好,為了那些飽受苦難的人,你願意奮戰到最後一刻,你也的確這麼做了。」
席勒輕輕搖了搖頭,說:「時隔幾十年,你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世界並非如此,並沒有變成你死前展望的那樣。去除了黑色的世界,也沒有變成白色,而是變成了灰色,一種你看不懂的顏色。」
史蒂夫抿着嘴顯得有些沉默,席勒說:「我知道你的問題根本不是神盾局認為的那樣,沉睡太久、和社會脫節,根本不是什麼不會使用手機、喜歡聽廣播、作息太規律這類的小問題。」
「對美國隊長來說,只要他想學習,沒有什麼現代社會的工具他學不會。」
「如果他學不會,那就只可能是因為他不想學。」
「你在抵抗這個時代,不願意接受它,不願意接受你努力奮戰所帶來的結果並沒有如你期望一樣美好這個事實。」
史蒂夫有些苦澀的說:「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哪怕結果不夠好,我也正在努力接受。可最讓我難過的是,在戰爭時,如果人們過的不好,那我就去痛擊我的敵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打敗他們,可現在,人們過的不好,我都不知道對手是誰。」
「或許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那你為人們負責的時代也過去了,你沒必要再成為一個戰爭機器。」
「那我該去做什麼呢?我總應該做點兒什麼吧?」
席勒說:「美國隊長,你是如此的富有同情心,所以即使我建議你去追求自己的愛好,比如畫點兒漫畫,做做運動,你也不會放下這些人的苦難,去只顧着自己享受,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也不會給你這樣的無用的建議。」
「我相信神盾局的心理醫生也和你這麼說過吧?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人不會享受生活?他們發自心底的這麼想,他們覺得要是他們跟你一樣,一準兒就飛去夏威夷度假去了,反正有神盾局埋單。」
「普通人並不能理解你那種有些過剩的同情心和責任感,你當然也不必為他們的不理解而憂心。」
史蒂夫深以為然,他感覺終於有人能理解自己了,他不無抱怨的說:「他們覺得我有很多事可做,比如健身、看電影、打打遊戲機,可我要做的事不是這些。我表現出抗拒,他們就覺得是我太落伍,不會玩這些東西。」
「但是或許你可以換一種思路,別去普通人身上追求理解。世界這麼大,你不是這個時代的好人,可每個時代都有好人,你大可以去找他們,這些和你一樣曾經拯救過世界,或者正在拯救世界的人,才會理解你。」
席勒說:「並且,這個時代的好人,也不是不會遇到麻煩,他們可沒有你活的長,也沒有你經驗豐富,他們可能空有力量,卻不會使用,可能有一腔熱血,卻缺乏技巧,也可能散兵游勇、不夠團結。」
「你大可以去找找這些人,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可地球還是要轉,還是依然有人為拯救這個世界再繼續奮鬥,不是嗎?」
史蒂夫嘆了口氣說:「我就是個已經過時,但卻不願意下火線的老兵,你說的對,醫生,現在是那些新兵上戰場的時候了。」
「可我有些疑惑,我是否真的能幫上忙?畢竟看起來,這個世界運轉的規則和戰爭時完全不同了。」
「我這裏倒是有個人必須要推薦給你,他是個好運的小子,而且經歷和你很像,原本只是個在學校里受欺負的宅男,忽然有一天,獲得了巨大的力量,他開始在城市裏上躥下跳,沒幹一點兒正經事。」
「你知道的,這種突然獲得巨大力量會有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