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過來,所有的孩子都開始發出尖叫。
領頭的那個護士長轉頭看向布蘭德說:「就是這樣,這些天裏,我們不是沒嘗試過藥物治療,但他們反抗的太激烈,我們也不敢太過粗暴,畢竟韋恩先生交代過」
但是布蘭德比普通的護士長要有經驗的多,他說:「不要理會他們,不要看他們的眼睛,不要試圖和他們溝通,就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把他們當做一件貨物,而不是一個人。」布蘭德看向護士長說:」別覺得這沒有人性,在病人出現攻擊性行為的時候,他很可能已經喪失了理智,過多的關注,會讓他的精神活動更為頻繁,使他們更加亢奮。」
布蘭德根本沒有猶豫,上前抓住一個孩子的胳膊,把他拎到了床上,那個孩子瘋狂大叫,想要用嘴去咬布蘭德的手腕,但布蘭德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摁在了病床上,對護士招了招手,旁邊的護士走上去打針。
其他的孩子四散而逃,但因為門是關着的,誰也逃不出去,都被抓回來,使用了藥物。
護士長的臉上露出不忍心的神色,直到全部結束之後,她說:「我的女兒和他們差不多大,實在是」
「不用感到自責,女士,我們控制好了力道,不會傷到他們的身體,藥物的用量也經過嚴格的把控,讓他們安靜一會,有助於我們為他們做檢查,這是讓他們康復的必經之路。」布蘭德安慰道。
「當然,我當然知道。」護士長很快調整好了狀態,她說:「我去通知他們,先把這裏收拾一下,然後把儀器搬過來,檢查完之後,再讓護工過來給他們擦洗一下身體」
幾名護士離開之後,席勒看向布蘭德說:」有時候,我也為你的專業和果斷而感覺到驚訝。」
布蘭德絲毫沒有受到恭維的開心,他搖了搖頭說:「能給我講講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韋恩從貧民窟帶回來的孩子,你沒有去過那裏,所以不知道,貧民窟有一種專門的乞兒,一些『爸爸媽媽』會把那些身體比較瘦弱,或天生有殘疾的嬰兒抱回去,訓練他們乞討。」
「之前一段時間,哥譚的孩子幫被統一了起來,這些孩子也被救了出來,韋恩大發善心想要治療他們,於是就把他們送到了醫院裏。」
布蘭德搖了搖頭說:「雖然我更專注病理學,但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先不說環境的改變可能刺激到他們,不管他有多大的善心,也得先傾聽受助者的需求,而不是自以為是的去幫他們。」
「那個時候的韋恩。並不是一個善於傾聽的人。」席勒看着布蘭德說:」但其實,他們會反應如此劇烈,是因為,在之前他們都活在哥譚的法律當中。」
「哥譚的法律?這座該死的城市還有法律?!」布蘭德深吸一口氣說道。
「當然有,任何一個群居社會當中,都會有規則和法律,只不過哥譚的法律不是成文法,因此,看上去就好像沒有法律一樣。」席勒搖了搖頭說。
「其中,哥譚黑幫的規則就是,你處於哪個位置,就只能做對應的事,這樣才會得到規則的庇佑,如果超出範疇,你所獲得的,可能遠遠趕不上被剝削走的。」
布蘭德思考了一下,覺得,這和他所熟知的法治的確很像。
在正常的社會當中,如果人們不遵守社會規則,做超出自己職能以外的事,那他們可能會獲得利益,但是獲得的利益,遠遠趕不上被牢獄之災剝削掉的自由。
而在哥譚的底層,這樣的規則一絲不差的被行使着,孩子們必須足夠弱小,待在自己的地盤,對任何人都沒有威脅,這樣他們才能在夾縫中求生。
如果他們佔有了不屬於自己的資源,就必須上交,如果他們違反了這個規則,可能就會死。
席勒又嘆了一口氣,看着這躺在床上的孩子說:「這些乞討的孩子尤其如此,他們從小就被教育,獲得的所有資源都必須上交,否則就會被打死。」
「他們早就被規訓的,認為自己的一切勞動成果都不屬於自己,如果多拿一點,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可是現在,他們拿到的太多了。」
「布魯斯·韋恩沒有打破曾經的規則,沒有破除這種法律,沒有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