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開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一陣旋風沿着道路刮過,就在布魯斯伸出手臂擋住飛來的落葉時,席勒的身影消失在了電話亭當中。
布魯斯微微睜大了眼睛,他有些猶豫的用手按住了門把手,打開門站了進去,按照席勒的方式飛快的將一串號碼撥了兩遍。
瞬間,街景開始模糊,無窮無盡的流光掠過耳邊,或許是一秒,又漫長的像是一年,布魯斯感覺到腳下的地板微微一震,再推開門時,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光線有些昏暗的空間。
布魯斯邁步出門,發現他正在一座酒吧當中,身後的電話亭變得更加復古,上面還掛着一些藤蔓和枯草。
清晨的酒吧看起來並不熱鬧,昏黃的燭光搖曳之間更讓人昏昏欲睡,深棕色的桌椅邊緣都雕刻着自然主義的裝飾紋樣,柱子和靠門口的牆壁上掛着各式各樣的羽毛葉片標本和骨骼裝飾品。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掛在吧枱附近牆壁上一幅又一幅生動的畫作,色彩鮮艷明快,而且有點太生動了,布魯斯覺得畫裏面的場景和人會動這件事應該不是他的幻覺。
左側的牆壁附近有一個通向二樓的大樓梯,樓梯下方擺上精美的掛鍾,左側的牆壁是一排右一排的書架,還有不少書和雜物堆放在地上。
酒吧里不是完全沒人,有幾個服務生模樣的人正坐在鋪着綠色桌墊的圓桌前打牌,還有兩個看起來像是喝醉了的客人趴在桌子上睡覺。
布魯斯在吧枱前看到了席勒的身影,他正在和一個穿着藍色緊身衣、披着紅披風,腰間還帶着一把大劍的男人交談。
看起來這個打扮有些奇怪的男人是這個酒吧的老闆,席勒把他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從酒保的手裏接過了一杯馬提尼。
布魯斯不動聲色的走到了距離吧枱不遠的一張桌子旁坐下,他聽到席勒稱呼那個疑似酒吧老闆的男人為吉姆。
「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弄到了!」被稱為吉姆的男人看着席勒手提箱內的東西眼神發亮,他專注的盯着箱子嘖嘖稱奇,並評價道:「這可太稀罕了,看來你在哥譚的這幾年收穫頗豐啊。」
席勒搖了搖頭說:「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學生弄出來的,他在這方面格外有天賦。
吉姆點了點頭感嘆道:「我最佩服你們這幫搞教育的人,尤其是你,還是在哥譚搞教育,聽說你最近初見成效。」
「算是吧幾年沒來光顧,這算是我歸來的見面禮。」
「哦,天吶,這可不行。」吉姆立刻推拒道:「我可不能白收你的東西。」
「比起這個,你不如看看它符不符合你的要求,我認為效果還不錯,但你可以試驗一下。」
「看成色就知道是好東西。」吉姆伸出手撫摸了一下箱子裏的東西說:「看這翠綠的葉脈、強壯有力的根莖、整齊的褶皺,我敢打賭它一定是個健康的小傢伙。」
正在偷聽的布魯斯有種不好的預感。
席勒摁了一下箱子下方的按鈕,突然,一陣冰塊碎裂的聲音從吧枱處傳來,「噌」的一聲,箱子裏跳出來了一顆綠油油的、極為健康和活潑的、頗具玄幻和神秘色彩的--捲心菜。
捲心菜最長的兩片葉子前後擺動,似乎是正打算找個人當練手目標,吉姆剛一湊過去,捲心菜一個上勾拳,把他打到了櫃枱背後的酒架上
。
「砰!」「嗷!」
席勒伸手摁住捲心菜,吉姆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不但沒生氣,反而很高興的說:「真不錯,這下遺忘酒吧更安全了。」
「你知道的,也不是我太過挑剔,只是在這裏耍酒瘋的人大多都很特殊,力大無窮的人和保鏢對砍總是弄得到處都是血,黑魔法師又可以用精神魔法蠱惑動物,要避免這種事影響我營業,也就只能求助於植物了。」
「可我不可能雇一個魔法師二十四小時在這裏操縱某棵植物當保鏢,但要是有了這個小傢伙,我就能給那些借酒撒瘋的混蛋狠狠來上一拳,哈哈哈哈哈哈!」
吉姆笑了起來,席勒把箱子往他那邊推了一下說:「不用的時候就把它放回箱子裏,按一下這個按鈕它就會被凍上,遇到麻煩事了就把箱子打開,再按一下按鈕,就能把它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