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子。」
「得了吧,這更像是他把馬戲團里的獅子放了出來,而我們只是坐在觀眾席的兩個倒霉蛋。」
「可你是他的學生。」
「因此格外不會放我一馬。」
萊克斯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說:「那你這四年到底在幹什麼?」
「我差不多弄懂了席勒教授是個怎樣的人,但如果你苛求我弄懂席勒這個人,那你最好從現在開始在實驗室里埋頭苦幹。」布魯斯抬頭看着天花板說:「然後想辦法讓我再活五百萬年吧。」
塔利亞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深棕色的天花板,回字紋在朦朧的視野里更像是嵌套的迷宮,而把她的意識拉回來的是席勒的聲音。
「塔利亞小姐,塔利亞小姐,你醒了嗎?」
塔利亞感覺到自己的冷汗浸透了絲綢的床單,她為什麼會毫無防備的躺在陌生人甚至是敵人的房子裏?甚至沒有感覺到對方是怎樣走到她的床頭的!
在她過去的人生當中這樣失去警惕的場景從未出現過,因此她的思維斷流了一瞬間,就在此時,她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塞到了她的手裏。
塔利亞低頭一看,那是一杯冰水,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濃密的黑髮攏到腦後,把杯子放在了床頭柜上並說:「謝謝,但我不渴。」
她實在是怕了這絕命毒師師徒倆了。
塔利亞認為席勒可能給她下藥了,儘管她沒喝席勒提供的茶水,但她明白下毒的方式有很多種,再在這裏待下去不是什麼好主意,否則她接觸到的任何東西都可能有毒。
「很抱歉,我冒昧闖入了你的房間,但是我在門外敲門你沒有應答,我擔心你出事了。」
席勒卻在床邊坐了下來,他側着身體,回頭看向塔利亞說:「我來這裏是想向你道個歉,小姐,剛剛帕米拉小姐來我這兒,並為我帶來了一個消息,我的學生布魯斯·韋恩在與你約會的途中,採用一種違反法律、極不道德,甚至是駭人聽聞的方式迷暈了你。」
塔利亞剛想張嘴說什麼,席勒就用一隻手按在了床單上,把身體前傾看着塔利亞,認真的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在來見我的第一時間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或者這其實是個更糟糕的訊號,你明知他的所作所為,但你不敢計較。」
塔利亞保持着張嘴的姿勢,然後又把嘴巴合上了,眼睛撇向一旁,她想,所以她為什麼沒有理直氣壯的對席勒指責布魯斯呢?
她總不能說,如果當時她來得及提前讓指甲划過布魯斯的皮膚,那被迷暈的就是布魯斯了吧?
塔利亞猜測,這可能是席勒的又一次試探,於是她說:「他這麼做可能是因為我之前的一些過激舉動,所以我」
「比如?」
塔利亞的眉宇之間露出了一絲疑惑,她看着席勒說:「比如什麼?」
「你做了什麼過激行為?」
「在他從來沒有給我留過聯繫方式的情況下,我撥打了幾次他的私人號碼,其中有一半時間是他的管家接的,我去他經常出入的場所找他,但是並沒有找到,我詢問了一些他的同學和朋友他去了哪裏,但他們並不知道。」
「簡單來說,你在騷擾他。」
塔利亞毫無顧忌的點了點頭說:「所以如果他」
「那他應該向警局申請對你的人身限制令,而不是給你下藥迷暈你。」
塔利亞是真的愣住了,她直勾勾的盯着席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首先,就算席勒不是看起來能夠操縱全世界的幕後黑手,而僅僅只是一個普通哥譚人,報警這個詞從他嘴裏說出來也夠魔幻的。
「他嚴重的違反了法律和道德,塔利亞小姐,而你對此會無動於衷的唯一理由,我只能想到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威脅到了你,讓你不敢開口訴說自己的遭遇。」
席勒輕輕嘆了口氣,就像是在惋惜一樣說:「而如果連你都無此勇氣,我真的很難想像,到底還有誰會在這種情況下站出來。」
「這對我來說是個糟糕的消息,因為這意味着很有可能在我沒有關注過的地方,我的學生以同樣的方式加害了很多人,而他們都因畏懼不敢開口。」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