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你若是不上,我可就上了!」
「最好別動她。」張若塵盯了荀花柳一眼。
張若塵的眼神,看似十分平和,但是卻帶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讓荀花柳渾身一個激靈,就像是突然間掉進寒冷的冰窟。
半晌之後,荀花柳才緩過來,長長吐出一口氣,低聲嘀咕了一句,「那麼凶幹什麼,不就是一個女人。你的,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搶,還不行?」
張若塵之所以警告荀花柳,倒也並不是他對趙涵兒真的有什麼男女之情。完全只是因為,趙涵兒給他留下的印象還不錯。
龐龍向張若塵盯了一眼,道:「林岳,你怎麼還不進入祭天銅鼎,莫非是害怕,沒有得到祖師劍意,會顯得沒有面子?」
韓湫的目光,也向張若塵看了一眼。
她十分清楚,林岳的劍法造詣還是有一定水準,未必就一定沒有機會得到祖師劍意。因此,韓湫的心中,對他還是暗暗有些期待。
今天,一共十七位新晉聖傳弟子,其中十五位都已經進入祭天銅鼎,除了龐龍和韓湫,其餘人全部都失敗。
終於,第十六位聖傳弟子,也以失敗告終,十分失落的走下石階。
「既然如此,我也去試一試運氣。」
張若塵向龐龍盯了一眼,邁出步法,十分平穩的登上石階,隨後,縱身一躍落到祭天銅鼎的頂部。
雙腳輕輕的落到銅鼎邊緣,張若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境調整到最佳狀態,整個人就像是一株生長在銅鼎上的古松,給人一種異常靜謐的感覺。
站在下方的韓湫,微微震了一下,就是這種氣質,林岳展現出來的氣質與她認識的那人十分相似。
正是因為這種氣質,所以,韓湫明明很討厭林岳的所作所為,卻怎麼都對他恨不起來。
張若塵並沒有立即跳進銅鼎,依舊站在銅鼎的邊緣,閉上雙眼,只是一個剎那,心境就完全放空,進入一個玄之又玄的精神狀態。
一連站了半個時辰,他的身體動都沒有動一下。
「搞什麼?怎麼還不進入銅鼎?」
「一直站在銅鼎的頂部幹什麼,難道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有沒有這麼自戀的人。」
別的新晉聖傳弟子,全部都是直接跳入銅鼎,根本就不拖泥帶水。唯獨只有張若塵卻一直站在銅鼎的邊緣,遲遲沒有跳下去,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又過去半個時辰,張若塵依舊靜靜的站在銅鼎的邊緣,整個人紋絲不動。
「他這是要站多久?怎麼就沒有半聖祖師出來管一管他?」
「若是不行,就趕快下來。」
龐龍站在祭天銅鼎的下方,抬起頭,向上望去,額頭上冒出一根根黑線,冷喝了一聲:「林岳,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荀花柳搖頭一嘆,隨後,坐到地上,抓了抓頭道:「我看他是想要一直站到天黑。我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招,就算不能得到祖師劍意,至少能夠打破在祭天銅鼎上站得最久的記錄。太失策了!」
上清宮中的諸位半聖,也都直皺眉頭。
元龍半聖最先露出不賴煩的神情,站起身來,向宮外走去,就要去將張若塵趕下祭天銅鼎。
紫霞半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畢竟,兩儀宗開宗立派以來,從來沒有人這麼不要臉,一連在祭天銅鼎上面站了一個多時辰。若是元龍半聖不起身,他都準備去將張若塵帶下祭天銅鼎。
在場唯獨只有聖書才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難道是」
突然,她的一雙聖眸散發出灼熱的光芒,情不自禁站起身來,脫口而出,道:「元龍前輩,且慢。」
元龍半聖停下腳步,向聖書才女看了一眼,立即露出恭敬的神情,道:「才女有何指教?」
「我們應該可以再等一等。」聖書才女道。
元龍半聖的目光向銅鼎上的張若塵看了一眼,笑了笑,道:「這個小子,在祭天銅鼎上逗留的時間太久,讓才女見笑了!」
聖書才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道:「我倒不這麼覺得,此子頗有意思,說不定能夠給我們帶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