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又是這個畫面,不論怎麼忘也忘不掉,這會導致嚴重的失眠。
在查爾斯看來,人類的大腦沒有那麼神秘,這是一個完全可以被解析的機器,他看到這位女士的大腦有某部分壞掉了,那些不受控制的抽搐的神經正在不斷地折磨着她。
而操控着這些神經的也並不是某些生理病變,而就是那些痛苦的記憶太痛苦了,讓查爾斯感同身受,無法承受。
他捏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但就在這時,感應燈亮了起來,聽腳步聲是奧克斯回來了,查爾斯簡直是落荒而逃。
查爾斯走到食堂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他開始回想那些在麗莎腦海中播放的片段,她暢想的美好生活和痛苦的記憶交織在一起,這才是最令人難過的。
很快查爾斯來到了食堂,很多人認為國外是沒有食堂的,但其實恰恰相反,國外的很多食堂比之國內更像食堂,更符合隨便對付一口的氣質,簡而言之,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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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供選擇的窗口不多,實際上多也沒什麼用,並不是像許多人想像的那樣,國外的醫院不忙,那基本都是比較小或者是地區性質的醫院,大醫院忙倒也不是因為病人多,而是因為絕大多數醫療中心都是醫教合一。
以長老會醫院舉例子,其實很少有人會說長老會醫院,往往會說它們的附屬醫院,哥倫比亞大學醫學中心和威爾康奈爾醫學中心既是兩所大學的醫學院,也是兩所醫院,它們都同屬於長老會醫院,也都提供全科診療服務。
只不過這裏的醫生不光要做手術給病人治療,更多的時候是在做研究加帶學生,學生們在這裏也不光要實習,還得上課,每周兩次大型研討會,一周一次名師講堂,組會基本每天都開,其餘時間就是背書、動手,背書、動手。
這能非常準確的篩選出不太會背書的和不太會動手的,前者適合去醫院工作,後者適合留在醫療中心搞研究,而這個分流過程往往是在這些醫療中心內部就完成了。
他們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的帶教老師,一旦發現自己的方向不合適就可以更換,找到合適的帶教老師之後,未來就有很大幾率加入帶教老師所在的科室,成為一名主刀醫生或是研究員。
因為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的通過率實在是太低了,所以即使是晚上9點,查爾斯還是能看到食堂里許多一邊拿這個平板電腦看資料,一邊往嘴裏塞吃的的學生。
查爾斯甚至不用讀心,就知道他們腦子裏全是理論知識,打開讀心術就相當於遨遊學海。
查爾斯隨便要了個三明治,一邊吃一邊想今天那位女士的事,這時候有一個青年走了過來,走到他對面坐下說:「你好,請問這有人嗎?」
查爾斯搖了搖頭,抬眼看向他,那是個極為普通的黑髮青年,略顯消瘦,但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然後查爾斯環顧一周,發現座位確實不多了,對方拼桌也可以理解。
他看到對方的餐盤上放了個漢堡和一盤水煮青菜,漢堡的芝士都快溢出來了,水煮青菜卻顯得有點寡淡,飲料也要了兩杯,一杯是可樂,一杯是橙汁,而且一看就是鮮榨的無糖的那種橙汁。
真是奇怪啊,查爾斯想,這人真矛盾,很難想像,一個會吃三倍芝士漢堡的人還會多點一份水煮青菜來補充膳食維生素,以及他也不覺得會喝可樂的人會喜歡那種連皮一起榨苦的要命的橙汁。
旁邊的人坐下之後就不說話了,他咬着漢堡吃着青菜,耷拉着眉眼,顯得有些不精神。
「還好嗎?」查爾斯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個青年的腦波比平常人微弱很多。
如無意外,查爾斯不會見人的第一面就使用心靈能力,他也不是個偷窺狂,更何況絕大多數人腦子裏的東西實在是乏善可陳,沒什麼可看的,如果不是必須要了解,他不會浪費自己的能力。
「我沒事,我剛轉學到這兒。」那個青年嘆了口氣說:「我叫大衛,你叫什麼?」
第兩千三百八十八章 心靈突擊(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