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席勒被人押着往前走,他低着頭,相機從上往下拍,濃密的睫毛完全遮擋住了他的眼睛,查爾斯從未想過席勒的眉弓可以這麼鋒利,明明多數時候他的眉眼都很柔和。
查爾斯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向埃里克,埃里克過去果然和席勒有交集。
等等,外科醫生?席勒不是個心理醫生嗎?
當然,他可以是個外科醫生,查爾斯想,對於這種長生者來說,沒有什麼技術是不能掌握的,某些方面的外科技巧不複雜,一般人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也能掌握。
然後查爾斯忽然想到,這間房子裏也曾出現過一個醫生,所以席勒就是給瑪格達接生的醫生?
但他為什麼會被逮捕?
埃里克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站了起來,用燒好的水調成溫水灌進奶瓶里,走上樓給被接回來的安雅餵奶,把她哄睡之後,埃里克穿上了雨衣,踏入了朦朧的雨夜中。
河岸邊的一幢小樓里徹夜亮着燈,席勒坐在椅子上,對面穿着制服的人走來走去,皮鞋鞋跟踩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響顯得格外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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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你們殺不了我。」席勒顯得格外輕鬆,他說:「現在你察覺到那股神秘阻力了,感覺如何?」
「不論你在搞什麼鬼把戲,你一定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對面的人壓低帽檐說:「你現在還活着,一定是因為你對某些人有用,而當你失去了利用價值,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悲慘。」
「你想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席勒用德語問他,就像真的好奇,這門語言的發音方式本身很冷硬,可卻總是能被席勒說出一種溫柔的感覺。
他垂下眼帘笑了並說:「我猜接下來你會說,你也可以幫助他們從我嘴裏問出他們想要的,到那個時候你會讓我知道厲害的,他們一定會來見你,你有權利和他們談條件,因為是你抓住的我。」
席勒看似好像在猜測他的想法,但實際上無外乎是在說他做夢,他從未受到過這樣的挑釁,於是他走了過來,伸手想抓住席勒的衣領。
可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他的下屬站在門外欲言又止,於是他只好收回手,走過去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席勒說:「你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教堂殺手。」
「悉聽尊便。」席勒依舊沒有半點着急的樣子。
男人出去了,席勒在原地坐了一會,手銬對他來說算不上是有意義的限制措施,他雙臂發力一扯,手銬中間被扯斷,席勒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沒有立刻離開房間,而是聽着外面的動靜。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一個拿着手槍的男人沖了進來,而身後的人魚貫而入,朝着席勒衝過來,似乎是想就這麼帶走他。
忽然他們都看到了斷裂的手銬,最前面的兩個人腳步遲疑的一瞬間就感覺到天旋地轉,腦袋狠狠撞在了牆上,鮮血模糊了眼眶。
砰的一聲,射出的子彈沒能擊中席勒,轉瞬之間最前面的四個人已經倒下了,而最先衝進來卻落在了最後的那個人被一股巨力撞在了牆上,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擰斷了,後腦勺與牆面接觸的地方疼痛傳來的瞬間,一股溫熱的液體沿着脖頸流到了後背。
「呃……」他發出了一聲痛呼,然後聽到那個擊倒了他的人說:「你是誰的人,紅骷髏還是澤莫?」
實在是太突然了,導致所有人都還沉浸在被襲擊的震驚和疼痛中,沒有人回話。
「不論你是誰的人,回去告訴你的頭兒,我需要和他談談,我在貝巴利教堂的懺悔室里等他。」
說完席勒就離開了,當他路過最前方的保衛室的時候,他看到了之前那個軍人的屍體,看起來這幫人應該是澤莫男爵的手下,希特拉還沒死,紅骷髏顧忌太多,不會輕易動手。
尼克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地的屍體,明顯就是被兩撥不同的人殺死的,保衛室里的那些都是被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