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從刻板嚴肅的外表下顯露出一絲不為人知的親密感。
那隻手一定在她沒見過的地方做過很多事,拉扯、撫摸、拆解……
「原諒我,親愛的小姐,我並不是你的教授,向他人長篇大論的解釋心理學或行為學邏輯是個累人的活計,我想我得放鬆點。」
席勒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帕米拉感覺有一連串信息量巨大的暗示從她的左耳衝到了右耳,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是語言分析學的神。
這一段話在她聽來大概是:請完全別原諒並對此追根究底,親愛的帕米拉,我不是你的教授,因此我們之間沒有職業道德約束,向你長篇大論的解釋心理學或行為學邏輯非常無趣,我想我們可以做點更有趣的事。
那麼問題來了,對方是真的在暗示她,還只是無心之失,探尋這個問題所要付出的代價又到底能不能匹配她的收穫?
等等,自己剛剛想探尋什麼?
帕米拉瞬間寒毛倒豎,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席勒,「砰」的一下把自己貼在了沙發的椅背上,有些驚恐的說:「我不喜歡男人!……剛剛那是怎麼一回事?」
「先回答我你看到了什麼。」席勒微笑着說。
「我……」帕米拉像一張印度飛餅一樣把自己死死的貼在沙發里,她的手緊緊的捏着扶手,低聲罵道:「我從出生開始就沒對異性產生過任何幻想,我通常只會……」
「只會接受到同性傳達的訊號?」
帕米拉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一眨不眨的瞪着席勒,警惕的像一隻看到天敵的狐獴。
「你再仔細想想,小姐,你對我產生的聯想真的是你認為的那一種嗎?」
帕米拉有些迷茫的鬆開了手,現在她又無法從席勒身上感覺到任何事了,雕像的縫隙消失了,他又像是一輪掛在遠方的太陽,因為太過遙遠,所以沒有威脅。
「發生什麼事了?」帕米拉不由得微微左右轉頭,似乎是想找到干擾她的某些化學製劑,但她知道她找不到,她知道,只要她想,沒有毒素能夠干擾她的感知。
「你聯想到了什麼?」席勒又問。
「一些……」帕米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是突然她又愣住了,她皺了一下眉說:「等一下,我好像弄混了,那不是性吸引力……」
席勒露出了笑容說:「那麼再仔細回想一下那是什麼。」
「你在……你的手……」帕米拉保持那種略顯惶恐的表情,僵住了大概十幾秒鐘才說:「你在撫摸某個人的身體……」
「是嗎?」
帕米拉吞了一下口水,直直的看着席勒說:「準確的來說,是某個人的脾和胰臟。」
帕米拉努力活動了一下堅硬的肩膀和手臂,一邊攥着自己的胳膊一邊說:「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我所採取的方法。」席勒重新端起了茶水,啜飲了一口後說:「只對選擇的目標展露出我的危險特質,讓他們被我吸引而無暇思考更多。」
席勒側頭去看窗外景象,用餘光瞥了帕米拉一眼並說:「……針對喜歡刺激的危險分子尤為有效。」
「太有效了。」帕米拉在心裏說,她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和席勒一起轉頭望向窗外,以及平復她那從剛才開始就狂跳不止的心臟。
本章完
第一千八百零九章 愚人村的夏天(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