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洞口外面說:「現在正是他們巡邏的人換班的時候,不走就來不及了。」
斯塔克微微皺起了眉,埃瑞克焦急的態度讓他感覺到有些焦慮,但他還是說:「這裏的一切是因我而發生的,或者至少和我有關。」
「他們的武器上印着我的名字,我就必須為此負責,我得解決這一切。」
埃瑞克垂下肩膀,攤開手頗為無奈的說:「這不是你的錯,托尼,不論怎麼樣,你也得先保證你自己的安全啊,有命在才能做其他的事,不是嗎?」
斯塔克忽然升起了一股鬱悶的情緒,他覺得自己在雞同鴨講,為什麼自己講責任、講犧牲、講救世主義,而對方卻在講利益、講安全、講苟且偷生?
為什麼全世界都是一副浪漫過敏的樣子,為什麼這群人就該死的沒有一點英雄情懷?
為什麼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做點偉大的事,準備滿懷希望地朝未來進發,就一定要有一個人跑出來讓他回到過去,回到那種等待被拯救的日子裏?
斯塔克知道埃瑞克的說法沒錯,但他卻正因為這「沒錯」而鬱悶,他不想談對錯,只希望有人理解。
「我真的很抱歉,埃瑞克,如果我回到美國,我會聯繫你的,但我現在真的不能走,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斯塔克說完就不再說話了,在他目光所未及之處,埃瑞克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
埃瑞克上前一步,可就在這時,洞口忽然傳來了響聲,嘰里呱啦的本地土話隱隱約約從遠方傳來。
埃瑞克一驚,斯塔克同時抬頭看着埃瑞克說:「快走,他們回來了。」
「托尼……」
「快走!」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埃瑞克只能轉身快步搭上滑索,他頗為不甘的注視着斯塔克的身影,可只能先一步離開。
席勒帶着本地人回到了這裏,可斯塔克想做的遠遠不是替他們製作武器,甚至不是保全自己回到美國,他要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他對來到這裏的恐怖分子說:「你們知道我是誰,那麼就應該知道許多用來轟炸你們的導彈是我發明的。」
「既然是我研究出來的導彈,我自然知道它的弱點是什麼,可要找出破解方法,你們就得給我弄來一個樣本,而如果我破解了斯塔克集團的導彈,他們的重火力轟炸就對你們不是威脅了。」
恐怖分子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接着斯塔克又跟他們說了一些制導系統方面的專業名詞,席勒只翻譯了個大概。
這群本地人確實也沒接觸過什麼非常厲害的科學家,斯塔克的說辭和做派成功唬住了他們,他們馬不停蹄的就去弄導彈去了。
其他人離開之後,斯塔克一邊整理被挑出來的電子元件一邊說:「導彈發射許可需要斯塔克集團的高層授權,只要我能弄到一枚導彈,我就能知道是誰授權了導彈的發射。」
「但你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對嗎?」
斯塔克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他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我正在努力消化我可能會失去一個至親之人的事實,你對此有什麼好的療法嗎?醫生。」
席勒搖了搖頭說:「看起來你想在這裏大鬧一場。」
「你要阻止我嗎?」
「不,我要看熱鬧。」
斯塔克冷哼了一聲說:「你當這是什麼?小孩過家家嗎?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好醫生,我要鬧的動靜可能比你想像的還要大。」
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到席勒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你知道所有軍方基地的具體位置對吧?」
「但我不會告訴你的。」
「你會的。」斯塔克輕輕搖了搖頭說:「在我在這裏大鬧一場之後,我會告訴所有人是你救了我,你沒法在這裏待下去。」
席勒抿着嘴沉默的看着他,過了一會才有些無奈的把頭撇開說:「你到底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
斯塔克也沉默的看着他,並不回答。
半晌之後,席勒像是威脅一樣說:「你不是很不喜歡心理醫生嗎?要是我回到了美國,我會讓你每周來我這裏就診,你會被心理醫生讀心,還會支付一大筆診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