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前,他沒有猶豫,推開門走了進去,這裏沒有任何人,窗簾輕輕隨風飄動。
布魯斯快步走到窗簾前面,用手輕輕撥開一側的窗簾,一具屍體歪斜的躺在陽台上,胸口多了一個血洞,正是黑人探員吉米·安德里斯。
布魯斯沒有任何震驚和猶豫,他飛快的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把襯衫也脫掉了,並把衣服放到了距離屍體很遠的地方。
接着,他赤裸的上半身把吉米的屍體抱了起來,快步走出辦公室,來到了這條走廊盡頭的雜物間,將吉米的屍體平放在地上,並將他的外套脫下來,包紮在胸口為他止血。
在血液已經不再大量湧出之後,他將屍體塞進了雜物間的柜子裏,隨後從雜物間拿了清潔工具,將一路上的血跡全部清除乾淨。
回到陽台之後,布魯斯將地上、欄杆上的血跡也全部都擦乾淨,緊接着,來到辦公室旁邊的衛生間,把手洗乾淨,穿好衣服,一切物品回歸原位,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西裝革履的離開了現場。
等到布魯斯推開一樓會堂的大門,絕大多數進行公開諮詢的人員都已經就位了,布魯斯看到了羅曼,看到了托馬斯,還看到了許多他或熟悉或陌生的同學。
在布魯斯把頭撇開的時候,沒人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冰冷。
負責進行質詢的探員都穿着整齊的制服,從一側的大門整齊入場,並在弧形的長條桌子後面坐好。
陪審團就位在左側的坐席依次落座,聽證人員就位在右側的坐席依次落座。
而布魯斯和托馬斯等當事人或與當事人有聯繫的人員,全部坐在中間的席位。
這次是兩方的公開對質,但並不面向社會進行公開質詢,因此沒有記者。
在所有人都入座之後,席勒才在兩名特工的陪同之下走到了桌前。
弧形的長桌前方有很大的一塊空地,幾乎佔據了三分之一的會堂,但那裏卻只有一把小小的單人椅,就像一葉漂浮在汪洋大海上的孤舟。
席勒腳步平穩的走向了那把椅子並坐下,他的服裝很得體,精神也很飽滿,沒戴手銬,也沒有任何拘束措施,在未經審判之前,他依舊是一名頂尖學者。
但這個時候,負責質詢的特工卻爆發了一陣低沉的議論,因為本應該坐在主位上的吉米,卻並沒有按時到達。
就在這時,另一位穿着打扮與吉米比較相似的特工,從旁邊的門走了進來,他對着其他人交代了幾句,然後就坐在了吉米的位置上。
席勒的表情從始至終都很平靜,在接受質詢的時候,他如實的回答了所有問題,並沒有進行任何自我辯駁,也沒有表現的憤怒或委屈。
而在進行雙方對峙的時候,羅曼率先發言,他慷慨陳詞,情緒激烈,不停的對聽眾訴說着席勒是如何控制打壓,並在精神上虐待他的。
他聲情並茂,而且講述了不少的細節,比如,席勒通過要挾不給他通過論文或是延遲他的畢業等手段,要求他去為他殺人。
托馬斯的言辭就更激烈了,他說他毀容完全是因為席勒精神控制了他,並要求他自殘,並在他為他而流血之後,依舊感覺到不滿意,還要求他做更多。
這兩個人的情緒非常的真實,到最後都開始不住的哭泣,發瘋似的喊叫,活像兩個遭遇過精神虐待的可憐學生。
「別給我丟人了。」
席勒就好像有點無法忍受了一樣,他輕輕用手指按住自己一側的眼睛說:「就連你們這樣的蠢貨瞎矇都能蒙到正確答案,那到底為什麼……」
「你們看,他就是這樣打壓我們的,他不斷的侮辱我們,從精神上虐待我們!」羅曼忽然尖叫了起來。
「閉嘴。」
席勒的目光投射過去的時候,羅曼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樣,發不出聲音來了。
席勒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側的安保人員都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槍上。
席勒高高的仰起了頭,視線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停留了零點幾秒,然後才開口說:
「我本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麼,比教一個好像永遠也教不會的人更痛苦的事了。」
「但現在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誰能讓席勒認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