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張若塵,道:「鳳彩翼以你關切之人的安危,要挾了你?」
見觀主神情緩和下來,池瑤暗暗鬆了一口氣。
諸天級的存在一旦動怒,殺大神,絕對如斬草一般隨意。
張若塵道:「是!但,晚輩有一愚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張若塵問道:「敢問觀主,量劫是否將至?」
五行觀觀主明白他想說什麼了,因此一言不發,靜等他繼續說下去。
「天下不少神靈都知,三十萬前的諸天征戰,十萬年前的滅世之禍,都與量劫有關。量劫針對的,絕不只是天庭宇宙,也有黃泉星河。既然如此,天庭地獄為何還要這般不死不休的征戰,鬧得你死我活?」張若塵道。
鎮元不想張若塵和觀主鬧得太僵,從中緩和,道:「若塵,戰爭是地獄界發起的,你這問題,應該問鳳天。她是地獄界最積極的主戰派之一。」
張若塵道:「那我很想知道,鳳天為何會以滅天庭為願景?我很想知道,觀主可有想過不殺鳳天,而是趁她虛弱的時候,遊說她一起對抗量劫,停止戰爭?」
「天真!一個信念堅定的諸天級強者,你能動搖她的意志?」五行觀觀主道。
張若塵道:「這的確很天真,但,觀主可有這般想過?哪怕只是一個念頭?沒有對吧?觀主只是想殺了她,以絕後患,但卻根本沒有考慮過,若能改變她的想法,或能藉此阻止戰爭。量劫一旦到來,她或許也是一股強大的助力。」
「若聖僧在世,我想,他必定會選擇勸說,而不是只有殺戮一個選項。只知殺戮者,與修羅和厲鬼又有什麼區別呢?」
「小子不敢妄想動搖觀主的意志,只是虛心求教。」
五行觀觀主窺望天空明月,目光中神情閃爍不定,道:「是的,若聖僧在世,怕也會有如此天真的想法。不天真,怎能說出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沖你這份天真,你也不可能是量組織成員。」
「張若塵,隨貧道去五行觀修行吧!」
「觀主終究還是懷疑我的身份,想要將我囚禁到五行觀?」張若塵道。
鎮元急忙道:「若塵兄,師尊這般做,其一是想保護你。如今,天下神靈都認為你是量機,可謂殺機四伏,只有進了五行觀,才能徹底避禍。」
「其二,你的一品神道修煉法,與道教一脈極為相似,太上曾請師尊收你為徒,指點你一二。當時,師尊是拒絕了的。」
「今日讓你入五行觀,完全是看中了你的那份天真。」
五行觀觀主氣勢浩渺,眼神嚴厲,道:「不!本觀主就是有些懷疑他是量機,所以決定將他軟禁到五行觀。張若塵若真是天真之輩,豈能在天庭地獄之間活得如此遊刃有餘?豈能在一定距離之外,瞞過諸天強者的感知?」
鎮元苦笑,知曉師尊這是不想給張若塵拒絕的機會。同時,張若塵放走鳳天,師尊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這一次,池瑤被觀主身上的威勢震懾,被神力壓制,張不開嘴,無法幫張若塵開脫。
「轟隆!」
墓林深處,一座恢弘磅礴的大墓中,流溢出混沌神光和混沌規則。
空間的震盪波動,從墓林中,一直傳到外面。
大墓上方,出現二十七重天宇,似虛似實,一道偉岸絕倫的身影盤坐其上。無數星辰在大墓上方顯現出來,如同一座獨立的宇宙,浩瀚無邊,詭異神秘。
鎮元和池瑤皆心性不凡,此刻也露出震撼之色。
五行觀觀主本有必須要帶走張若塵之心,此刻,卻長長一嘆:「走吧,大尊下了逐客令。」
觀主看了張若塵一眼,帶着鎮元向王山外行去。
鎮元心中有萬千疑問,大尊就算再強,終究已經隕落。師尊乃是當世諸天,天尊之令都未必要遵從。怎會被墓中顯化出來的異象驚退?
張若塵心中之驚,絲毫不下於鎮元。
難道大尊精神意志未滅?
只憑這道死後的意志,就能逼退一位修為深不可測的諸天?
張若塵看向池瑤,道:「你修煉的是《明王經》,運轉此功法,嘗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