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破雲而去。
「師叔?」
姬水有些詫異,隨手打開匣子。
「嘩——」
匣中,爆射出明白奪目的本源光華,令整個歸元神宮都蒙上一層白霧。
匣中躺着一株銀白的人形血紋參,散發出來的藥香,濃郁到了極點。站在旁邊的孫絕斷,只是呼吸了一口,都感覺修為快速增長。
是一株品級很高的元會聖藥。
而且藥靈被封印了起來,否則藥靈足以爆發出不朽境大聖級別的力量,不是姬水的修為鎮壓得住。
這件禮物太珍貴,遠超姬水預估,有了這株元會聖藥,足以讓她修煉到大聖境界的機會大增。
對方出手如此大方,到底什麼來頭?
不會認錯人了吧?
姬水立即合上神木匣子,這種級別的寶物,不屬於她最好還是還回去好些,免得那位大人物今後察覺到認錯了人,降怒於她。
她想將神木匣子交給燕教主,由燕教主歸還。
燕離人卻是笑了笑,道:「他送你的東西,你收下便是。」
燕離人身形微微一動,消失在了歸元神宮中。
姬水手捧神木匣子,依舊心中不安,只得詢問孫絕斷,道:「那人到底是誰?」
孫絕斷看出姬長老與那人有舊,也就沒有瞞她,傳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千年前,我們血神教的那位教主。咦」
孫斷絕發現,姬長老已消失在他眼前。
姬水追出歸元神宮,追出了血神教,追了數千里,終究沒能追上已經離去的張若塵。
她目望長空,又看了看手中的木匣,知曉從此之後他們間的緣分真的盡了,心中不禁回想起曾經的種種,自言自語的道:「從此之後,怕是真的就再也見不到了!為何明明過去了千年,昔日相處的畫面,依舊如在昨天發生的一般清晰。」
孔蘭攸悠然的坐在七彩色的孔雀羽毛間,一雙雪白而又纖長的玉//腿懸在空中,吹奏竹簫。
頭頂是碧藍如洗的天空,身下是雲海和藏青色的山川。
她白髮飄飄,黑眸明亮,簫聲卻沉混蒼涼,似在訴說離別之苦。
張若塵坐在她身後,雙手抱在胸前,知曉她為何吹奏這一曲《紅塵別》,道:「姬師叔是一個很好的人,可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若是這條路不能重疊,必定也就有分道揚鑣的時候。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簫聲停下。
孔蘭攸轉過玉白瑩瑩的俏臉,道:「我是你表妹,你是我表哥。我們的路,可以一直重疊到我們其中一人死的那一天。」
「做為一個修行者,若是無法淡化心中的情,註定會非常痛苦。沒有誰,真的可以相守到老,蘭攸你為何沒有想過,去尋找屬於你自己的人生?」張若塵道。
一千年前,孔蘭攸為復仇而活。
這一千年,她待在無盡深淵。
耽誤了多少青春?
孔蘭攸眼眸眨巴,道:「你就是我的人生,我還能去哪裏找?」
張若塵不再說下去,從乾坤界中,將大司空和二司空接了出來。
孔雀俯衝而下,降落到一座形似臥牛的聖山山下。
山間聖氣濃郁,長滿橡樹。
半山腰處,坐落有一座青灰色的禪院。
大司空雙眼猛的一亮,道:「司空禪院!師叔,我們回司空禪院幹什麼?」
司空禪院也位於天台州,與血神教相隔不遠。
「當然是找你們的師父,因陀羅大師。」張若塵道。
「師父應該在西域梵天道。」大司空道。
「我說他在這裏,就一定在這裏。」
張若塵的目光,盯着橡樹林邊停着的聖車,兩個琴童正站在車架的兩旁,卻沒看見歲寒的身影。
二司空目光望向山腰處的司空禪院,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道:「我好像真的感應到了師父的氣息。」
「哈哈!太好了,終於又回到了司空禪院,終於又可以見到師父他老人家了!」
大司空一邊大笑着,一邊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