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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塵再次睜開雙目的時候,石磯娘娘已是穿戴整齊,如畫中仙,聖潔優雅,好像只要有一個男子觸碰她一根手指,都是一種褻瀆。
張若塵道:」天下修士皆知,長生不死者與一幅畫有關。這幅畫,天魔和不動明王大尊皆在尋找,在這個時代第四儒祖也在尋找。那幅畫,乃是蘇自憐所給。石磯娘娘與蘇自憐生在同一個時代,可知道這幅畫?"
石磯娘娘道:"蘇自憐一生所繪畫作極多,誰知他們找的是哪一幅?"
"我知道,乃關於迦葉佛祖的畫作。"張若塵道。
石磯娘娘輕輕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的確,已經過去了這麼悠久的歲月,娘娘難免會忘記一些事,不如我來替娘娘回憶?"
青石幽徑上,石磯娘娘走在前面,張若塵跟在後面,兩旁枝繁葉茂,時而有開得艷麗的奇花探出,嬌弱無力的攔路。
女子如玉,男子如珩,像情人幽會,在述說不能讓他人知道的情話。
張若塵道:「蘇自憐乃十二尾天狐之後,白狐族最為驚艷卓著的強者,只是她畫技上的造詣讓後世修士都忽略了這一點。"
「後世修士更不知道的是,蘇自憐美貌絕塵。」
石磯娘娘道:"帝塵連這都知道?"
張若塵道:「八萬年前,我去過一趟白狐族,詳細的調查過蘇自憐,查過關於她的一切卷宗。古籍上,只一句秀色掩古今的評價,就能想像蘇自憐是何等之美。」
「可惜的是,這樣一個絕世美人,平生畫作無數,卻沒有一幅關於她自己的畫留下。娘娘不覺得奇怪嗎?"
石磯娘娘道:「古來美人何止千萬,能留下畫卷的屈指可數。」
張若塵笑着搖頭,顯然不認同這個觀點,繼續道:「傳說,娘娘愛美至極,在你的那個時代,任何女子被評為天下第一美人,都活不過第二天。我就好奇了,為何一個被評為秀色掩古今的女子,能夠活下來?"
石磯娘娘道:"帝塵為何覺得她活下來了?就因為她給我畫了一幅畫?有可能,畫完後,我就殺了她。"
看似一句玩笑的話,張若塵卻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去尋找了蘇自憐的墳墓。」
「結果呢?」
「裏面空空如也。"
石磯娘娘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實誠?自古強者,誰不擔心死後被煉成戰屍,或者抽血煉骨?女子就更擔心了,我們死後,肉身不腐,萬一被人挖出來作踐,豈不死不瞑目。所以都會防着一手,真正埋葬她的墓,哪有那麼容易找到?"
「再說,蘇自憐也有可能,死在了元會劫難之下,灰飛煙滅。」
「又或者,真的是我殺的,已經挫骨揚灰。"
張若塵搖頭,道:"娘娘那麼愛惜自己身體和美貌的人,怎麼會殺自己呢?"
石磯娘娘停下腳步。
「你在說什麼?」她道。
張若塵道:"我說,可能性只有一個,娘娘就是蘇自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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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磯娘娘轉過身,冷然道:「帝塵不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可笑嗎?"
「不可笑。」
張若塵與她對視,道:「天不憐卿,卿自憐。這是書上寫的,關於蘇自憐名字的來源。"
「據說,是因為她年幼的時候夜土發生動盪,被六族鎮壓的碲出現異動。那次動盪,導致蘇自憐的家人盡皆戰死,而她因為年幼加上身體孱弱,被族群遺棄,受盡欺凌。有這樣經歷的人,長大後變得自憐自戀,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就因為這個理由?」石磯娘娘道。
張若塵道:「我想問娘娘一個一直以來的疑惑,愚三解曾跟我說,石嘰神廟中你的雕像下,踩着一個碲字。這是為什麼?」
石磯娘娘目光越來越幽邃,沉默半晌後,道:"蘇自憐是白狐族,而我是石族,石嘰神星便是我上一世的本體。帝塵覺得,一位有血有肉的生靈,如何變成一塊石頭?"
張若塵道:「石嘰神星若真是娘娘上一世的本體,又怎麼會將它交給卿兒?再說,生靈和死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