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那位六品長老,走到一位神劍聖地的聖者面前,伸出一隻手掌,按在他的頭頂,抽取他的記憶。
抽取聖者的記憶,顯然是要容易一些。
那位聖者在反抗,在慘叫,但是卻像一個布娃娃一般,逃不出那位六品長老的手掌心。
雖然說,一位聖者掌握的煉器知識有限,但總有值得學習和借鑑的地方,只要吸收了他的記憶,對自己就是一種提升。
「噗嗤。」
一柄黑色的巨劍,從天外飛來,擊穿那位修為達到六步聖王境界的六品長老的胸膛,帶着他的身體,一直飛到血獵宏東身後的一根銅柱上。
「嘭」的一聲。
那位六品長老,與銅柱碰撞在一起,隨後滑落下來,摔在地上,化為一具死屍。
血獵宏東臉色一沉,看着那柄飛走的黑劍,道:「好強的劍意,直接震碎了血青長老的聖魂。」
「什麼人?」
戰錘宮的聖境修士,個個都是精英,立即進入備戰狀態。
有的激活聖器中的銘紋,有的打出防禦陣法陣圖,有的打開天眼尋找闖入者的身形
「嘩啦。」
血獵宏東的上空,空間顫動了一下。
三道人影從虛空中飛出,分別攻向血獵宏東和夫嚴長老。
攻向血獵宏東之人,正是戴着面具的張若塵。
張若塵施展出空間牢籠之術,將血獵宏東籠罩進去,緊接着,腳踩步法,催動火神拳套的力量,攜帶淡淡的神力,一掌轟擊過去。
張若塵十分清楚,自己的首要目的是救人。
要救人,必須要掌握籌碼。
因此,只能擒賊先擒王。
血獵宏東卻並不是易於之輩,反應速度超乎尋常,閃電般出手,與張若塵對拼一掌,竟是打得張若塵倒退七步。
不過,血獵宏東退得更多
退了十六步。
張若塵只感覺右臂火辣辣的疼痛,剛才那一掌,就像擊在鋼鐵神牆上面,渾身骨頭都有些錯位。
要知道,對方是在倉促之間打出一掌,兩人才拼得這樣的局面。
若是對方準備充分,張若塵也就未必還能佔據優勢。
「他的肉身強度,不在我之下。」張若塵暗道。
所幸的是,另一頭的戰場,慕容月和邪成子聯手,不僅避退夫嚴長老,還將魯懷玉從鎮魂碑上救了下來。
張若塵心知血獵宏東的實力,超出自己的預估,無法輕易拿下。他的眼睛向旁邊瞥去,盯在夫嚴長老身上,準備換一個目標。
血獵宏東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能成為戰錘宮的少宮主,又豈是愚蠢之輩?
他極其精明,看到張若塵的眼睛轉動,便是猜出張若塵的下一步計劃,爆喝一聲:「夫嚴長老小心。」
血獵宏東的判斷沒有錯,但他卻低估了張若塵的實力和速度。
「小心」兩個字還沒有出口,張若塵的沉淵古劍,已經指在夫嚴長老眉心。
夫嚴長老驚駭至極,好歹自己也是九步聖王,但是,連對手的影子都沒有看清,就被制住。莫非錢來之人,已經修煉出道域?
不過,當他感受到周圍有空間波動後,也就明白過來。
難怪如此之快,原來此人是直接跨越空間,出現到他的身前。
夫嚴長老儘量保持平靜,道:「閣下也是為《天工齊錄》而來嗎?恐怕得讓你失望,我們都還沒找到。」
血獵宏東道:「他不是為了《天工齊錄》,而是來救人。」
張若塵對血獵宏東不禁刮目相看,此人還真是精明,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看穿他的意圖。若是再給他一些時間,豈不是能夠猜到張若塵的身份?
「既然知道我是來救人,還不立即放人?」張若塵道。
「不公平。」
血獵宏東搖了搖頭,道:「我的手中,掌握着這麼多人的性命,而你只是掌握着一個人的性命。讓我放人,放誰啊?」
「一位九步聖王的性命,對於戰錘宮來說,就這麼廉價嗎?」張若塵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