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清太孫殿下身邊的奸佞。
始皇帝也依舊是那麼獨斷專行,乃至於自己這個名揚天下的大儒也並沒有得到什麼尊重。
「大父……」
皇宮之內,趙泗抱着小稚奴站在始皇帝面前。
「孔鮒倘若揪着不放你打算如何處理?」始皇帝自顧自的坐下開口問道。
「是諸子百家求我,又不是我求着他們,大不了朝會作罷便是,屆時自有百家為孤辨經,無非浪費些時間罷了。」趙泗笑了一下開口。
其實,今日看起來孔鮒步步緊逼,實際上只不過是趙泗不想浪費時間罷了。
今天的議題可是變法……
孔鮒看似掌握了主動權那也只是看起來罷了。
諸子百家窮途末路,只等變法才能夠求活,孔鮒真要是步步緊逼,趙泗就一句話,這法不變了,學室不開了,話不必說絕,也不用出爾反爾,冷處理一段時間,坐不住的是諸子百家。
政治嘛,無非就是權衡和拉扯。
嘴上再能說沒用,諸子百家已經觸底,是他們需要趙泗手裏的資源,而不是趙泗需要他們。
趙泗等得起,千里迢迢趕過來的諸子百家卻等不起。
「為何不把錯推到朕身上?」始皇帝笑着開口。
「你知道,朕不會怪罪你。」
「沒那個必要……冷一段時間就能解決,何必如此?況且這事大父您能辦,我總不好越俎代庖。」趙泗搖了搖頭。
「除此之外呢?」始皇帝繼續開口問道。
「沒有別的原因了……」趙泗搖了搖頭忽意識到始皇帝的言外之意復又開口。
「大父不會以為我是那種迂腐自大之輩吧?我之所以不替大父攬責是因為我不是大父,自作主張只會顯得懦弱,如此一來他們不知道還要繼續折騰什麼東西,貪得無厭,於變法無益。
倘若事出於我,我自然也會替臣下擔責,畢竟舊吏只是聽令行事,若論行跡,他們大多數是對得起自己的官職和權力的,總不能為了所謂的君王顏面而把他們推出去……一個人不犯錯太難了,君王也同樣如此。
相比較於不會犯錯的聖明之君,孫兒以為還是一個能夠護得住自己臣下的君王更容易讓人信服。
總不能讓臣下為君王辦事的時候,還得琢磨着如何自保不是?如此分心,不敢放手施為,又如何做的好事情?
況且退一步說,一個人想要糾錯,總有各種各樣的錯誤,孫兒以為自己還不是真正的聖人,也不可能成為一個聖人,於大局無礙,總體上差強人意也就罷了,若不然今日這個錯推出去一個臣下去擔責,明日那個錯再推出去一個,長此以往,人心也就離散了。」趙泗搖了搖頭。
所謂的什麼天家無戲言,什麼皇帝不能有錯……只不過是一群無聊的人的臆想罷了。
一個君主如果執着於臉面,通常來說,這個君主也不是什麼高明的君主。
權術不等於能力……
遍觀歷史,但凡排的上號的帝王,有幾個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至於背鍋?這就更簡單了,能背鍋的老大才有人跟,不背鍋的帝王,哪怕再怎麼經天緯地之才到了他手下為了自保也難免束手束腳。
現成的例子在那擺着呢,明朝的末代皇帝用歪脖子樹證明,一個不願意給臣下頂鍋的皇帝不是一個好皇帝。
「如此一來,倒是朕多慮了……」始皇帝聞聲笑着搖了搖頭。
「大父確實是多慮了。」趙泗抱着小稚奴坐在始皇帝身邊給始皇帝斟茶。
「倒是,以你的麵皮,若執着於這些,朕反而得考慮一下你這太孫稱不稱的上。」始皇帝笑眯眯的說道。
「嘖……」趙泗聽了完全不怕,甚至還嘖嘖兩聲給始皇帝上了嘴臉,完全不怕始皇帝換個人。
所謂監國,是歷練,也是最後一道考察。
離去許久,趙泗幾乎掌握了所有的權勢,甚至於始皇帝都把玉璽和印信都給了趙泗。
是信任也是放縱……
而事實上,趙泗並沒有因為所謂的權勢而迷失自我。
表現出來的能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