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內,就是用海上的財富建設大秦本土。
重外,就是想方設法開疆擴土將海外納入統治,設立郡縣。
重內,遺澤千年。
重外,怕就怕大秦日後掌控力下降,留下來的建設和文化反倒是白白便宜了外人。
最關鍵的是,掌控力的下降,從歷史的規律上來看,其實是一種必然。
一統世界只是一個笑話,趙泗從來沒有當真過。
做不到,最起碼直到現代社會,也沒有任何先例。
趙泗是真擔心始皇帝乃至於大秦的文武百官按耐不住啊。
畢竟之前只是趙泗的一家之言,之所以出海也不是因為趙泗沒有實物驗證的說法。
最大的原因反而是陰陽家背後的推動,他們想要完善大九州說,而大秦也需要問罪徐福。
趙泗空口白牙說扶桑有產量巨大的金銀礦,誰信了?
恐怕只有始皇帝是真信了。
然而,現在實物運回來了,趙泗,低估了文武百官的反應。
低估了當海外有值得掠奪的財富以後,大秦軍功貴族抑制不住的掀起戰爭的決心。
「這才只是個開始,等到石見銀山和金島找到,恐怕三公九卿都不知道要吵成什麼樣子!」趙泗皺了皺眉。
可是,處於板塊交界處的扶桑,地理活動頻繁,才導致了礦藏豐富的假象,這,只是一個例外。
說句不好聽的,也就是始皇帝能夠壓得住,但凡換個皇帝,恐怕現在大秦已經在開始動員了。
眼下的東郡因為刺殺事件鬧的風風雨雨,徐福的首級送回來算是為這裏的風波又添了一勺子油。
而此刻的咸陽,也並不是很平靜……
「熟了吧!」
「熟了!」
始皇帝大巡天下駕攆出發的時候,恰逢小米成熟。
可是趙泗地里五穀都種了,除了五穀,還有水稻。
只不過成熟期並不一致。
眼下,繼上一次豐收過後,又到了麻,大豆,黃米,水稻豐收的時候。
這不是簡單的豐收,是要留種推廣天下的。
實際上,麻,大豆,黃米,水稻的生長周期也不是完全一致,只不過上一次大巡天下之前已經祭拜過天地了。
而這四種穀物一個接一個熟,總不能一天接一天的就光祭拜天地不干正事了。
好在時間相差不大,天氣又剛好風和日麗,算是將四種農作物勉強拖到了一塊。
當然,小麥生長周期更久,回頭還得庫庫磕頭一次。
雖然東西是趙泗種出來的,但是還是得套上天命,對天命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
眼下,是右相王綰負責此次豐收大祭天地。
百官齊至,禮樂交響。
季成混在百官之列,有些格格不入。
畢竟,他之前只是一個小小的亭長。
而現在,卻忽然之間,被拔升為議郎啊。
雖然官職不算很大,也沒有具體職務,但是,那可是郎官啊!
未來外放以後,最起碼能夠主導一縣事務啊!
當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季成人都是傻的,不光季成傻了,季常也傻了,徹林里的鄉老也懵了。
議郎啊!
郎官啊!王前親近之職啊!
能夠侍衛宮中的職位啊!
放在朝堂的袞袞諸公,議郎或許算不上起眼,可是放在鄉里之間,季成一夜之間,就成了大人物。
鄉老拜訪不絕,不僅如此,就連本地縣尉都來拜訪了幾次。
季成不知道這樣天大的好事為什麼會突然砸到自己頭上。
直到,他以議郎的身份進入了大秦的朝堂。
他聽到了自己的兄長趙泗!
這是一個不斷被議論的人物,儘管趙泗和百官的交集不是很多,但是他的名聲在朝堂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
雖然,趙泗只是一個侍郎,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趙泗這個侍郎恐怖的含金量。
他太受始皇帝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