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相見的決心和能力。
始皇帝十八個孩子,只有扶蘇有這個能力在繼任以後收回封國。
可是扶蘇沒這個魄力也沒這個決心,他太過猶豫,也太過婦人之仁,他的兄弟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趕回咸陽在他面前掉幾滴眼淚,扶蘇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做的太過過分。
始皇帝要的是萬世之基業!
他已經把自己和王室區別看待。
皇帝出身於王室,但絕非王室的代表,他們的利益也絕對不會永遠一致。
戰國的紛亂,如果追溯起來,那不就是一家親戚大亂鬥麼?
狗屁的七國爭霸,不過是奪嫡之爭家產之爭罷了。
扶蘇站的角度是王室,他的為人也決定他只能站在王室的角度,他認為兄弟可以倚為臂助。
可是,這已經不是戰國了,大秦也不是戰國時期的大秦。
他扶蘇,也不是戰國時的公子!
王室,也不需要掌握那麼多的能量了!
皇帝,不是君王!
皇帝,只能是個獨夫,皇帝和任何一個人的利益都不可能完全一致。
扶蘇真的想不通麼?始皇帝不認為扶蘇有這麼傻,但是扶蘇一直沒有表態,不就是打着糊弄過去的意思,他永遠都在做不出來決定,他也永遠沒有做好成為皇帝的準備。
扶蘇身上的舊時代的氣息太過於濃厚了……放在戰國時期,他一定是一個很好的國君。
可時代……已經變了。
始皇帝將奏摺捲起來扔在一邊,抬眼看見趙泗正往這邊瞅,順便還瞪了趙泗一眼,爾後面色陰鬱的繼續處理政務。
始皇帝心裏有氣,扶蘇違背了他的意志和理想,不光如此,扶蘇還在給自己添亂,扶蘇但凡有承擔重任的魄力,始皇帝又何必急着在自己活着的時候把一切都佈置妥當?
「這麼大氣呢……」受了無妄之災的趙泗垂下腦袋。
扶蘇只怕又是寫了什麼不合始皇帝心意的東西…私底下趙泗跟李斯八卦過,李斯其實對於扶蘇還是挺認可的,評價也不錯。
「為人剛勇,有先君之風。」
李斯也低着腦袋噤若寒暄。
「有先君之風,卻無繼任之能。」
心裏總想着你好我好大家好,這不合適。
李斯親自給淳于越打的擂台,他們不知道淳于越安的什麼心?
現在說的好聽,淳于越就是吃准了扶蘇做不出來殺兄弒弟的事情。
「婦人之仁,難成大事!」
眼下是大爭之世,李斯的種種措施都是摸着石頭過河,可偏偏扶蘇多半是沒有足夠的魄力來支持政策的推行和變革的。
今天退一點,明天退一點,早晚大秦的制度被扶蘇退的面目全非。
真要是如了扶蘇的意,分封了諸皇子,以扶蘇的性格,再想收回來可是千難萬難。
扶蘇真要有殺兄宰弟的決心,李斯幹嘛反駁分封?
開玩笑,誰說分封和郡縣不能共存了?始皇帝還在呢,就算封國出去了又有哪個皇子敢不聽咸陽律令?
下面該是郡縣還是郡縣,始皇帝肯定會對封國做出各種鉗制。
等到眾皇子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憑藉中央的強大,在封國尚未穩固的時候,收回封國輕而易舉。
淳于越是真的該死,他不是死於學術之爭,始皇帝也從不會因為學術之爭殺人,始皇帝不是一個容不得其他意見的人。
淳于越錯就錯在他在利用扶蘇的人性!
這是所有君王都忌憚的事情!
李斯只是順手推舟了一把罷了……反正他也看不慣儒家,雖然和韓非有過爭端,但是李斯還是認可韓非的說法的。
這群儒生有一個算一個都該清除,他們嘴上說着春秋大義,以禮治國,看似在鞏固君王的權威,實則心裏打的注意是用禮法來限制君王。
法家多實在,明明白白說了君王凌駕於律法之上,一切法律條款都為君王服務。
李斯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扶蘇願意頭鐵那是扶蘇的事,李斯並不打算沾染儲君爭鬥……他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