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給丞哥兒的衣裳。」
「你!」王氏激動地大罵:「你為何!為何要害我兒……」
「大嫂嫂,我從未害過丞哥兒。」清沅直視着王氏的眼睛說。
「我如何虧待過你,你便要這樣害她……我兒……好苦命啊……」王氏仿佛聽不見她說話一樣,又要哀嚎起來。
如何待她的?只是尋常想不起她,有事便想到她,出事來怪她罷了。
阮老太太坐在上首,面色深深,一雙眼直盯着清沅瞧:還以為是個乖巧的,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楊氏在旁邊涼涼地說:「也是沅丫頭瞧着丞哥兒眼紅吧,二房裏什麼好的都緊着他,怕也是心裏有些不舒坦。不過我說沅丫頭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說你二伯娘和大嫂嫂有時候會忽略你,你也不能用這種方法來害丞哥兒吧,他還小呢,就是大人也會有個萬一的,別說這麼大的孩子了。」
王氏聽完這話,眼睛更是赤紅赤紅的,魏氏也把頭轉過去,不想看清沅的眼睛。
阮清沅在心裡冷笑,看來裝可憐的方法沒有用了。
她問楊氏:「大伯娘,有一事我不太清楚。聽大伯娘這麼說,您也是早知道丞哥兒是碰不得木棉花絮的?」
楊氏怎麼會管他碰不碰得了木棉花,她睨着清沅說:「知不知道又如何,我自然是關心着丞哥兒的。」
老太太冷聲說:「讓你好好回話就回話,扯你大伯娘做什麼!」
清沅也不怕她們,「老太太,我只是有個地方不明白罷了,若是大伯娘知道的話,咱們府里怎麼會有木棉花絮呢,我房裏做衣裳的料子都是管回事處支的,我也不知道裏頭怎麼會有木棉。」
楊氏大怒,想扯到她身上來。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清霈開口:
「我母親自然不知道丞哥兒不能碰木棉,不過沅丫頭,你是養在二房裏的,說不知道是不太可能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笑眯眯的。
楊氏也跟着說:「不錯,我是不知道,況且,若真是有這等害人之心,怎麼會去取庫房裏的東西來用。」
這也算是她上次在惠姨娘落胎這件事上得出的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