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松坐那裏,嗤笑了一下:「孫秀禾,你臉呢?你自己看看我妹妹腫成什麼樣子?」
聽到這話,孫秀禾一臉無辜的看向了趙大田:「隊長,您聽聽,我要是有糧食,還能不給小麥吃不成,您又不是不知道這年景兒,哪家糧食能吃飽。村里腫的人還少嗎?」
趙大田聽到這話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確實,整個生產隊都是這樣。
王青松懶得跟她在這表演,直接開口說道:「孫秀禾,這房子是我爹的,沒把你們都趕去,那是因為王安,不想大家太難看。你要是想什麼都不分,行啊,真要這樣,光腳不怕穿鞋的。今晚我一把火把這房子給點了,明兒我就去城裏找我二哥去。你信不信我能幹的出來?」
「你」
孫秀禾聽到這話一陣的氣急。
之前想好的各種應對方法,現在好像都沒用了。
是啊,光腳不怕穿鞋的。
什麼都分不到,他一把火點着了又有什麼辦法呢!
而且他燒的還是自己家,說理都沒地說去。
王平在旁邊看的愣了一下,不對啊,說好的什麼都不給他分的,怎麼又分了。
王青松看到兩人的表情,嗤笑了一下:「行了,說說吧,該怎麼分。家裏的什麼東西我都清楚,別弄的大家太難看。」
分家他不是沒辦法。
之前那是基於不想弄的太難看。
而且自己上學,小妹也要人照看。
孫秀禾感覺自己一陣的憋屈,一身的本事還沒使出來呢,被他這句狠話弄的不知所措了。
最後不情願的說道:「行,分就分。你自己說要什麼。」
聽到這話,王青松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們自己的衣服,一床被子,暖水瓶一個,雞給我們一隻。碗筷給我們兩幅,菜刀給我們一把,裝衣服的箱子給我們一個。糧食按人頭分,其他的不要了。」
至於錢,他不知道有沒有,也就懶得說錢的事情。
有她也不會承認。
孫秀禾聽完,感覺其他還行,糧食不給那是沒辦法。
但是雞肯定不行。
如果明年再抓小雞仔,那的到年底才能下蛋,這中間得少不少錢。
針頭線腦的都沒辦法買。
「雞不行!」
王青松聞言,淡淡的說道:「不行今晚就把雞殺了,明天咱們再談分家的事情。」
聽到這話,孫秀禾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啊,隊長,要不您把我們弄死得了,這讓我們這孤兒寡母的還怎麼活啊!」
趙大田也是一陣的頭疼。
清官難斷家務事。
王青松見狀就問道:「分不分,不分的話就不要讓隊長和幾個叔爺在這浪費時間了,明天咱們再談,明天吃飽了再談。」
「我」
孫秀禾這次是真的心疼了。
咬着說道:「行,就按你說的分,拿走,都拿走,餓死在外面不要怪我孫秀禾,大家都能看的到。」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王青松淡淡的說完,對着趙大田說道:「趙爺爺,您看着辦吧!我去把秤拿過來,把糧食分了。」
趙大田點了點頭,「行,你去拿,這是庫房的鑰匙!」
王青松接過鑰匙就去了隊委會,也就是以前地主家的房子。
「幹嘛的啊?」
剛進來,就看到糧倉門口的床上睡着兩個人,這是看守糧倉的。
鑰匙兩個人沒有,只有保管員和隊長兩個人同時到場才能打開糧倉的大門。
而旁邊的庫房就沒那麼嚴格了。
「啟林叔啊!我,青松。隊長讓我來拿秤稱東西。」
王青松聞言笑這應答了一聲。
「哦,去吧!」
聽到他的話,對方又躺下了。
王青松見狀,來到隔壁房間,拿鑰匙打開庫房,在裏面找了一圈,找到了一桿秤。
拿着東西,將房門鎖上就離開了。
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