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桌都無酒,其實,此時這高度蒸餾酒也就北地那燒刀子算是一種吧,剩餘的酒度數都算不得高,喝上三五杯也不會誤事。
只李大郎行事謹慎,不單是怕喝酒誤事,還害怕這吃食酒飲之中被人下甚不乾淨的東西。
因此,他所領的隊伍,只要還在執行任務,那定是不會碰酒的。
不過,這隊伍里的人,大多都是窮家出身,有肉吃已是滿足,那酒他們還喝不來味兒呢。
「隨着安排,明日就要從海入河了,兄弟們警醒些,待得回了長安,我請兄弟們喝酒!」
「頭兒,放心吧!」
「頭兒,兄弟們心裏都有數呢。」
「哈哈,這可算是要回去了,咱們在外頭這都一年多了啊......」
李大郎喝了口茶,聽着兄弟們的話,他心裏對長安的思念又長了不少去。
雖說,他中間還回過家,不像這些兄弟們里的人一樣,得有一年多都沒見過家裏人了,但是,他又如何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思念家裏人呢?
「算算日子,在瓊州發出的信,現在該是已經收到了吧?
不知六郎長得如何了?
勝男她在家裏過得可好?
阿耶阿娘、阿翁阿婆他們可都還好?」
隨着夜風,李大郎對家的思念也飄向去往了遠方的長安。
離着天門港二十多里外的一處大宅院裏頭,燈火通明不說,還瀰漫着酒香。
這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杜家軍的首腦杜清暉所在的刺史府。
而在這裏一邊欣賞美麗的舞姬的舞蹈,一邊喝着昂貴的酒的人大半都是杜清暉手下的將軍。
當然了,這些人里也有如呂雲庭這般作文人打扮,乃是杜清暉的心腹智囊的人存在。
其實,除了這兩類人之外,在呂雲庭的下首,還坐着兩人,着實是令人有些驚訝的。
這兩人不是外人,還真就是李三娘的異鄉老熟人,正是牆頭草丁家兄弟丁明軒和丁安柏兩人。
要說,這兩人不愧得了牆頭草的名頭,早先他們二人想跟在杜清暉身後吃肉,隨後被李三娘不良人的身份嚇着了,又覺得武帝才是正統,然後迴轉頭來,又要押股武帝這邊。
結果,待得阿芙蓉案起,兩人終究心裏火熱,又厚着臉皮來到江南扒上了杜清暉來。
用呂雲庭的話來說:「倆無利不起早的商賈就是了,不是不能用,但手裏的繩子得拴緊了,以防他們背主。」
喜歡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