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神的女兒!」
「戰!為了大族宰的外孫媳!」
不死血族的諸神,都清楚血絕戰神和荒天大神鬥了十萬年,是平生宿敵,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壓荒天大神一頭,心情肯定很暢快。
他們自然也就很給面子,樂意跟着一起起鬨。
而血絕戰神剛才的話,除了張若塵、羅乷、殷元辰之外,天庭地獄別的神靈皆是信了!他們也認為,星桓天那些俗世凡人,根本不可能成為張若塵的軟肋。
神靈高高在上,哪裏看得見地上那些朝生暮死的蜉蝣?
沒錯。
在神靈的眼中,那些壽命不過數十栽的凡人,與朝生暮死的蜉蝣沒有區別。又怎麼可能在乎他們的生死?
正是因為,他們覺得張若塵與他們一樣,所以氣氛一下子變得肅殺起來,空間像是凝固了一般,雙方的神力場域碰撞在了一起。
神戰一觸即發。
張若塵此刻是騎虎難下,若是出手制止地獄界諸神,那麼,等於是將自己的弱點,徹底暴露在了天庭諸神的面前。
如今庭大軍至少已經攻佔了數千個國度,掌握着星桓天大批人類的生死。
有這樣一張生死牌在手中,他們就能任意拿捏張若塵。
可是,若是不阻止地獄界諸神,任由事態一步步惡化。那麼就算天庭和地獄的諸神不想戰,最後也肯定會不受控制。
在張若塵萬分苦惱的時刻,酒鬼也面臨着,與他一樣的苦惱。
商天道:「現在,真的是最後的機會了!對張若塵那個小輩而言,星桓天的生靈,與他沒有任何瓜葛,不會造成任何心境破綻。可是,你在星桓天生活了十萬年,對那裏的人,那裏的一草一木,真的絲毫感情都沒有嗎?」
酒鬼滿臉恨意,道:「以星桓天所有生靈的性命做要挾,逼我屈服,這樣無恥的手段,也用得出來。這是你的主意,還是昊天的意思?」
「無所謂誰的主意,本天只知手段從來沒有無恥和高尚的區別,只有有用和沒用的區別。」商天道。
酒鬼道:「當年你們就是用這一招,害死了問天君和須彌,讓殞神島主淪為了命運神殿的階下囚?」
商天糾正道:「這一招,是地獄界用的,是你天南那位老師教的!若非真的有用,本天又怎麼想得到,以問天君、須彌、殞神島主那樣的修為,居然會為了一界的俗世凡人,甘願犧牲了自己。你和他們是同一類人!」
「其實本天真的不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對付你,但,這已經是最後的辦法了!為了天庭各界,為了古文明派系,我來做這個惡人,無所謂的。」
酒鬼知曉自己的弱點,已被商天看透,變得落寞了許多,道:「地獄界諸神已至,就算我答應你們的條件,又有什麼用呢?」
商天露出笑容來,道:「只要你願意答應天庭開出的條件,天尊和雨藺生自然也會做出決定。有我們四人在,地獄界的神靈來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放心,到時候,天尊肯定會親自出面,為逆神族正名。」
酒鬼眼皮垂搭,目光中充滿無奈。
的確已經是最後的關頭,酒鬼很想與商天死戰一場,哪怕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可是有一點,商天沒有說錯,他和問天君、須彌、殞神島主他們的確是同一類人。
很多神靈,都能斬斷自己的情感,心中只有神道。
可是偏偏有那麼一些人,對生命充滿熱情,對世間的很多人和很多事,都飽含感情。那感情,或許是愛情,如同荒天和白皇后。
也或許是友情,如同龍主和冰皇。
也或許是親情,如血絕戰神之於血後和張若塵。
但更多的神靈,成神後,情感逐漸單薄,心中只看重修為、神道、利弊,就像曾經的絕妙禪女,根本不相信任何人,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或者是能夠讓她動情的戀人。
酒鬼閉目,道:「帶我去見昊天吧。」
商天滿意得點了點頭,微微含笑,正想說些什麼。
「嘩!」
一道強烈的光芒,從星桓天的方向傳來。
商天眼神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