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記載。經過多年查證,我發現,這卷玉書是大約五百萬年前出土,有人掘了許哲遠的墓,將之帶了出來。」
張若塵問道:「許哲遠活着的時候修為如何?」
「上位神層次。」納蘭丹青道。
張若塵有些明白,這一句記載,為何會引起納蘭丹青的重視了!
天魔何等人物,怎麼會平白無故讓一位書界的修士幫自己做事?
而且,這個書界的修士,還僅僅只是上位神。
就算當時天魔只是分身投影降臨,也已能夠說明此事的反常。反常,就一定有非同小可的隱秘。
張若塵自言自語念道:「以天魔的修為和身份,想為他做事的修士不計其數,為何偏偏選擇許哲遠?又或者說,他其實向多位修士,下達了這道密令?在那個時代,能夠讓天魔忌憚的,除了大魔神,也就只有長生不死者。難道天魔也提前察覺到了長生不死者的存在?」
納蘭丹青道:「我分析過此事,究其原因,應該是天魔救過許哲遠的性命,所以選擇了他。現在從帝塵這裏了解到更多隱秘,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天魔忌憚的人在崑崙界,所以不敢讓崑崙界的修士做這件事。」
張若塵輕輕點頭,道:「天魔讓許哲遠尋找的是一幅什麼樣的畫?」
「玉書上,沒有記載。」納蘭丹青道。
張若塵道:「線索斷了?」
「當然沒有。」
納蘭丹青智珠在握一般的笑了笑,道:「書界修士,都有撰寫自傳的習慣。若許哲遠找到了那幅畫,一定會在玉書上寫下來,這對他來說,是巨大的成就。既然沒有寫下來,說明沒有找到。」
「我便猜測,他之所為,是不是就如今日帝塵讓我所為的事。找不到,下一代繼續找,子子孫孫,一代代傳承,一直找下去。」
「順着這個思路,我派遣出去的人,在書界四處尋找許哲遠的後代。」
張若塵苦笑搖頭:「許哲遠死了都一千多萬年,以他上位神的境界,後代絕對以億計數。這怎麼找?」
納蘭丹青道:「只要有恆心,只要參與的修士足夠多,總能從億萬人中找到一些東西。大約是在兩千年前,我終於從許哲遠其中一位後代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信息。」
「是你親自去問的?」張若塵道。
納蘭丹青道:「當然不是!是一位魚龍境的書盟弟子,與其結交,打聽出來的信息。許哲遠的那位後代,顯然不知道尋找畫的目的,只說家中一位長輩信佛,在尋找迦葉佛祖的一幅肖像畫。」
張若塵心中大動,道:「什麼樣的肖像畫?」
普通的迦葉佛祖畫像,許多地方都能買到,何須尋找?
納蘭丹青道:「蘇自憐的真跡才行。」
「蘇自憐,好耳熟的名字。」張若塵道。
納蘭丹青道:「蘇自憐出身白狐族,所在的時代非常古老,她的畫道天賦奇高,近乎入道。她若憑畫入道,第四儒祖怕是難以在後世稱祖。」
「你這麼說,我便記起來了,她與石嘰娘娘是同一時代的修士。」張若塵道。
此前,張若塵一直裹在身上護體的那幅石磯娘娘畫像,落款就是「蘇自憐」。
張若塵心中卻生出更大的疑惑:「蘇自憐與迦葉佛祖並不是一個時代的修士,她就算畫了一幅佛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丹青,會不會只是一個巧合?」
納蘭丹青道:「最初,我也是如此認為的。但,那位許哲遠的後代,只是魚龍境的修為,憑什麼能夠知道蘇自憐的名諱?這太奇怪了!」
「書盟從成立以來,每天都能收集到大量信息。現在有了突破口,於是我便開始分析,以前那些被忽略了的關於畫、蘇自憐、迦葉佛祖的資料。沒想到,結果太令人震驚。」
她從袖中,將一本親自整理出來的資料書冊,遞給張若塵。
張若塵接過後,便開始翻閱。
書冊的第一篇,記載了一則崑崙界的民間傳說。傳說第二儒祖有一段時間,極其喜愛蘇自憐的畫作,派遣儒道弟子前往各界尋找。
第二篇,記載的是,不動明王大尊與佛門的
第四千零六十七章 歷史中的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