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就是不講道理。」
「也從來都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黑白、真假、是非等等,在政治面前,都不重要。」
「政治重要的是站隊。」
「而你從某種程度來講『站錯了』。」
「雖然錯誤本身與你無關,但你捲入了錯誤,那就是錯了。」
「這幾句話聽着是有些繞耳,其實也沒那麼複雜,大秦想擺脫當下的困局,就註定要做出大量的改變,大秦這個帝國是一個整體,但這個整理是由很多個小群體構成的,並不是所有的群體都想去改變,都願意去改變,因而改變就註定要遭遇險阻。」
「前面大秦動的是『財』!」
「但鹽鐵涉及的官署終究是少數。」
「大秦官吏經濟的十大官署,基本都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所以牴觸情緒並不算強烈。」
「但你也應當清楚,接下來大秦要動的是軍。」
「兵者,國之大事,生死存亡也!」
「豈能容得半點疏忽?」
「朝廷接下來之變,就源於你的南海之行,所以不管是無心還是無意,但你都已經站在了朝臣的對立面,只是始皇尚未發難,你目下才沒有受到影響,但你為儲君,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以你的儲君之名是站不住大義的。」
「會給人謀私之想。」
「而且後續的賜氏、任命為吏等舉措,也完全站不住腳,會讓朝臣很清楚的明白,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事出突然,而是始皇早就暗中謀劃好了,你在南海的遭遇只是一個藉口,明白了這點的朝臣,是不會輕易做出妥協退讓的。」
「到時很多事是進行不下去的。」
「你本身是沒有錯的,但你錯就錯在出了事,而這個事對後續還有影響。」
「所以你註定會被始皇做出選擇。」
胡亥滿眼茫然。
他已被嵇恆的解釋說懵了。
但也隱隱明白了嵇恆這番話的含義。
自己本身沒有犯錯,但卻出現在了一個錯誤的時候,這就導致他本身成了錯,他冥冥間站在了朝臣的對立面,大秦要推廣穩軍心的政策,是需要得到朝臣的支持的,所以在各種利弊權衡後,他只能被捨棄。
大秦需要的是破局的變數,而不是捲入攪動朝堂的變數。
胡亥頹然的垂下頭。
他只感覺很無力,但又感覺如釋重負。
他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道:「那按你所說,大兄成為儲君之後,又要如何去做?朝臣難道就不會生疑?」
嵇恆笑了笑,從容道:「始皇老了,也早就表露出身體欠安,所以大秦真的確立儲君之後,理所當然要鞏固儲君的威望地位,要將能夠威脅儲君的一些不安定的情況,一些不放心的情況給處理掉。」
「南海便是之一!」
「名正言順。」
「也合情合理,百官也不能說什麼。」
「或許有滿心的不願,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下。」
聞言。
第二百零七章 政治就是不講道理的!(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