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運總兵陳瑄,山東巡撫胡連,對着李至剛怒目而視。
至於邊上如濟寧知府兗州知府,聊城德州府。
還有那些縣令等,則全是很知趣的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
「李閣老....」
胡鏈皺眉,「您讓我倉儲之間,哪給您弄五十萬銀子,八十萬斤糧食去?」
李至剛眼皮都沒抬,「民夫口糧告急,工錢有缺口,你不出誰出?」
「下官去哪弄?」胡鏈咆哮道。
「那你是的事!」李至剛淡淡的說道,「老夫要錢,要糧!」
說着,瞥了胡鏈一眼,「這是給你山東修運河......」
說到此處,李至剛又冷哼一聲,「當初你跟着辛鐵頭治災的時候,沒少劫富濟貧讓大戶出血!怎麼?現在當了父母官了,捨不得了?」
「是沒這個道理!」胡鏈委屈道,「為了這條河山東鄉紳們已經出了不少血.....」
「以前出的關本官何事?」李至剛再次冷笑,「而且以前出的,不也是被你們山東的官員給貪了給剋扣了嗎?你沒辦法?他們呢?」
說着,目光冷冷一掃。
嘩...
屋內知府縣令等官員,齊刷刷跪了一地,瑟瑟發抖。
「老夫不願意多殺人...」李至剛又低聲道,「諸位都是運河沿線的府尊縣尊....呵呵!修河,跟諸位休戚相關....」
眾人齊呼,「下官等竭盡所能。」
李至剛冷笑,不屑的點頭。
這時漕運總兵陳瑄又慢慢開口道,「李閣老,您讓我的兵也當民夫使?」
「幹活,不分軍民!」李至剛端起茶盞,淡淡的說道。
「哈!笑話!」陳瑄怒道,「我的兵幹活,誰來維持秩序.....」
「維持秩序用二十萬人嗎?」李至剛反唇相譏,「你手下漕運兵二十萬,這二十萬人都在維持秩序嗎?」說着,冷笑道,「平日裏閒着干吃糧?調出來給朝廷修修運河,委屈了嗎?」
「再說,本欽差是白用嗎?一個兵,一天三錢銀子...」
李至剛說着,忽然一頓,笑道,「哦,老夫明白了!可以,錢,老夫給你,怎麼給下面的人,是你的事兒!」
「李閣老!」
陳瑄蹭的站起來,「你說在說下官喝兵血嗎?你要用下官的兵,哼!沒有督軍府兵部的手令,沒有萬歲爺的聖旨,一個兵你都調不動......」
「哼,讓下官的兵給你當民夫使,你做夢去吧?」
「哈!」
李至剛不屑道,「手令,簡單?」
說着,轉頭道,「王驥。」
「下官在...」
「兩份公文,八百里加急送往魏國公,兵部尚書處....」
說着,李至剛頓頓,「另寫一封交給曹國公,請轉呈給萬歲爺御攬.....」
還不等王驥答應,忽一個長隨進來,在李至剛耳邊貼耳。
蹭!
陳瑄胡鏈嚇了一跳,就見李至剛滿面紅光眼神發亮。
「你要調兵的手令?」
李至剛看着陳瑄冷笑,「現在給你寫一份行不行?現在,現寫,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