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要小心錦衣衛指揮使何廣義。」
「內宮之中,不要得罪王總管。」
「軍伍之中,常家勢力最大。」
說着,侯庸頓了頓,「雖說這只是一些官員們私下的無聊戲言,當不得真。可也印證出,皇上對這些人太好了些!」
「就比如曹國公,皇上看似每日都要訓斥,實則多有袒護。」
話音未落,老臣凌漢,左督御史嚴震直等人直接開口,「侯侍郎,指摘君父乎?」
「不敢,就事論事!」侯庸低聲道,「皇上是天子,親近哪位臣子是哪位臣子的福分,但凡親近的臣子若得意忘形,就是辜負君恩!」
殿內,驟然變得安靜起來。
朱允熥坐在寶座上,半晌之後才苦笑道,「愛卿說的有理!」
人都有私心,他這個皇帝也不例外。況且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侯庸所說的這幾個人,確實被朱允熥格外偏愛。
偏愛的理由,用着順手。髒活累活,都是他們來,而且真真的任勞任怨。
這種情況其實臣子們也心知肚明,歷朝歷代哪沒有給皇帝干私活的奸臣啊!不過,此刻被侯庸當眾說出來,意義就不一樣了。
「怪不得那些老殺才們一口一個遭瘟的書生,你們真是遭瘟的呀!老子一沒得罪你,二沒招惹你,怎麼就突然對老子開炮?是看老子好欺負?」李景隆心中怒罵不止。
「愛卿老成持重之言。」朱允熥又開口道,「點醒了朕,同時也保全了這幾個人。聞你言後,朕再用他們便多了幾分思量,他們日後行事,也會收斂。不然,朕一味的袒護,倒是害了他們!」
「皇上明鑑萬里!」侯庸道。
「傳旨,河南河道運轉使郭淮,差事辦得一塌糊塗。上摺子只知道要錢修河,而如何修能修成何等模樣卻一概不知,實乃為修而修,為政績而修之官蟲。」
「調任」朱允熥想想,「調任工部為員外郎,以觀後效!」
說着,又看看李景隆,「你是舉薦人,罰俸兩年!」
「有罰?為啥呀?」
李景隆今天是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俯首謝恩。
不過他心裏也清楚,罰兩年俸祿就罰吧,等於是萬歲爺用他的俸祿,堵那些書生的嘴。
「遭瘟的,想搬到老子?老子有萬歲爺做主!」李景隆心中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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