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爺爺今天再給你上最後一課,作為醫者要膽大心細,小心辯證,果斷用藥,這個分寸要拿捏好,因為任何的疏忽面對的都是一條生命。」
方淵林緩緩說道。
「爺爺,我記住了。」
方彥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甚至要比方淵林感觸更深。
「瑤瑤!」
方淵林又喊了一聲安瑤。
「師父!」
安瑤也走上前,眼眶都紅了。
「去抓藥吧。」
方淵林給了安瑤一個鼓勵的眼神。
「嗯。」
安瑤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方彥,從方淵林手中接過藥方去抓藥了。
方彥有一句話安瑤現在還記得,方淵林是方彥的親爺爺,而且爺孫倆感情很深,方彥是斷不會用親爺爺的生命開玩笑的。
安瑤是還有點信不過方彥的醫術,可她信得過方彥的人品。
「爺爺,我準備施針了。」
等到安瑤走後,方彥摸着方淵林的手,溫聲道。
方淵林的手冰涼,就像是一塊冰塊,手指都有點僵硬了,雙腿這會兒也是冰涼。
其實剛才比試的時候,方彥都能看到,方淵林雖然蓋着毛毯,身子也微微抖動,發冷。
「放心施針吧。」
方淵林微微一笑。
方彥也不猶豫,回身捻起金針,金針瞬間筆直,如果仔細看,就能看到方彥的手腕正在抖動。
方彥深吸一口氣,手中的金針猶如一道金線,針尖刺入了方淵林的啞門穴。
正如方彥昨天給安瑤說的,金針度穴,要用陰勁,通俗的說就是真氣,其實真氣這個說法有點玄乎,更為準確的說,就是以特殊的法門,特殊的力道。
內家拳有說,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中醫也有氣之說,這個氣屬於一個寬泛的說法,聽上去玄之又玄。
方彥一夢千年,漫長的歲月,自然是學了很多東西,把中醫的法門學了一個遍,內科、外科、針灸、推拿、跌打損傷、正骨復位,他有的是時間學習,也有的是名家教導。
除此之外,方彥也練了內家拳,懂得勁道的法門。
「內勁!」
方彥一針出手,趙嘉學就看出了門道,禁不住驚呼一聲。
「金針度穴!」
白存民和彭幼輝兩人的眼睛也下意識的一眯,瞳孔都縮了一下,方彥這一手金針比起剛才還要高明。
「嘶!」
方淵林倒吸一口涼氣,他作為患者,感受最為明顯,方彥金針刺入,緩緩而進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溫熱,順着經脈開始遊走。
中醫的針灸絕技裏面有燒火山和透天涼兩種針法,其中燒火山在入針的時候患者就能感覺到明顯的熱流,這其實就是用特殊的手法做到的。
就像是推拿,有的手法就能感覺到熱,感覺到麻,道理其實是一樣的,只是操作的時候難度要高很多。
「燒火山嗎?」
白存民輕聲問彭幼輝。
彭幼輝搖了搖頭:「我之前和有幸見過宋志遠宋老,也從沒見過宋老有如此針法。」
「真不知道方彥這一手針法是跟着誰學的。」
白存民感慨道:「今天能見到如此針法,不虛此行。」
「豈止是不虛此行。」
彭幼輝滿臉苦笑。
對於白存民和彭幼輝這種名家醫手來說,還有什麼是見到一些中醫絕技更能讓他們開心的?
中醫的一些絕技,像秘方、秘法、特殊手法,就像是武俠小說中的武功秘籍,尋常能見,那都是榮幸。
啞門之後是勞宮,之後是三陰交......
至於邊上的趙程文,這會兒已經呆了,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目不轉睛的看着方彥操作。
就方彥此時的手法,趙程文自問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就這,他還和方彥比試?
趙程文原本以為年輕一輩中能和他比擬的沒幾個人,卻沒想到第一次出山就敗的一敗塗地。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