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彥!」
等傅永業看清楚報紙上面的內容,臉色也變的相當難看,從牙縫裏面擠出幾個字:「他怎麼敢?」
昨天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傅永業心中只是懼怕傅學真,可同時還是有點輕鬆的。
他覺得他能被放出來,必然是他爸到了慶城,方彥服軟了。
當然,傅永業的這種想法也不算錯,畢竟他在派出所的時候幾乎是被民警輪番轟炸,如此強度,可見方彥是沒打算放過他的,然而一天不到,他就出來了,不就是方彥服軟了嗎?
因為幾乎沒睡,傅永業回家之後幾乎沒有了解情況,就直接睡了,半夜做了個噩夢,緩過來之後又睡到了天亮。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覺起來,他竟然上報紙了,方彥竟然直接把他的名聲毀了。
「他有什麼不敢?」
傅學真一腳就把面前的餐桌踢翻了:「你都能幹出想要廢掉人家的事情,他有什麼不敢?」
昨天下午傅學真也有點納悶,方彥連他的面子都不給,他只是說了一句比較客觀的話,方彥就轉身走人,怎麼那麼輕易的答應了唐川,現在傅學真終於明白為什麼方彥答應唐川答應的那麼痛快了。
「爸,那現在怎麼辦?」
傅永業的面龐都有點扭曲了,方彥這是完全不給他留活路啊。
「怎麼辦?」
傅學真冷哼一聲:「還能怎麼辦,回雲州。」
「就這麼回去,就這麼放過方彥,就這麼......」
傅學真瞬間又有點癲狂的徵兆,他不甘心。
「啪!」
傅學真直接就是一個巴掌,怒吼道:「不回去還能怎麼樣,這兒是慶州,是慶城,你是還想再進去一次嗎,別以為你就真的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
福生堂,這會兒方彥也正在和馬友平通電話。
「方醫生,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昨晚上分局那邊接到線報,連夜出動,把襲擊您的那幾個人背後的團伙連鍋端了。」
早上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馬友平都震驚了。
因為方彥沒什麼大礙,所以馬友平這邊審訊了三個大漢一整天了,三個人是什麼也沒有交代,就根據事件的性質來辦,三個人根本不怕。
可早上,馬友平就接到了分局那邊的電話。
他們這邊還沒進展,分局那邊就把對方的窩給端了,這是什麼效率?
能讓分局能有這種效率,除了說明方彥背後的能量,還能說明什麼?
馬友平當了這麼多年警察,好歹也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什麼情況下辦事效率最高,自然是領導施壓的情況下。
「太好了,謝謝馬所。」
方彥也很意外,這可是好事啊,這樣的話,他也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方醫生客氣了。」
馬友平道:「並不是我的功勞,都是分局那邊,這都是方醫生您受重視。」
馬友平知道,方彥是省保健局的專家。
省保健局的專家也分兩種,一種是單純的掛個名,有任務的時候幫個忙,類似於黃正良,一種則是本身就是某位領導的保健醫生,類似於喬宜欣。
方彥年紀輕輕就能進省保健局,很大概率就是後者,現在看來應該是沒錯了。
「方醫生,現在人都抓住了,想必很快就能完全掌握證據。」馬友平對方彥說道。
「謝謝馬所,有什麼情況,還希望馬所能及時告訴我。」方彥客氣道。
能掌握證據,對方彥來說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當傅永業決定下死手的時候,方彥就沒有和傅家和解的打算,因為那天和傅學真見面,其實方彥就是做好談崩的準備去的,之所以去,也只是給黃正良面子。
而當時方彥在車上給傅永業下暗招,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傅家確實底蘊深厚,不留點手段,方彥還真怕傅家狗急跳牆。
方彥自己倒是不怕,可畢竟還有家裏人。
有了暗招,那傅家除非徹底放棄傅永業,要不然就要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