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你照着我信上的法子做,保管能做好。」
她是個莊稼人,難得和地主家的小姐交上了朋友,還是挺高興的,縱然她稍微笨了一些。
可只要肯學,那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做不好的。
聞言,顧晨連忙把好友拉到一邊,低聲囑咐道。
「陳兄吶,你可千萬要攔着你婆娘,別讓她寄信來禍害我啊。」
他受得了,他胃腸道也受不了了。
「瞧你那慫樣,你直接告訴她做的不好吃不就得了?」
陳寶船笑話了幾句,還是答應盡力幫忙看着。
顧晨這才開始囑咐道:「你去了地方上一定要好好幹活,不說多了,本職工作一定要做好。」
「最重要的是。」顧晨咬咬唇,左右看了看低聲道:「千萬不能貪,你可是見識過陛下手段的。」
這才只是剛開始,越到後面,懲罰只會更嚴重。
「我知道,顧兄放心。」陳寶船望着天邊的鳥兒,輕聲道:「當年入仕的初心,我可是還記得呢。」
「我還記得顧兄你說過,就是餓死、冷死也絕對不多拿百姓的一文錢,免得自己死了就算了,還連累家人。」
家裏供他們讀書不容易,他自然也不會為了一己之私,拖累家中的人,一塊兒去死。
「記得就好。」
見他是真的放在心上了,顧晨也算是徹底放了心。
「快去吧,我祝陳兄,一路順利,此生安康。」
只要不貪,當個小縣令,安康一生也不難。
陳寶船問道:「你不祝我早日高升?」
安康一生雖然也好,可早日高升才是官場最好的祝福語。
「別說了,趕緊走吧你。」
顧晨推着他上馬車,看他那單純不知愁的模樣無奈搖頭。
這小子,幸好是外放成功了。
否則的話,遲早被陳寧他們賣了。
四月,老朱到底還是發行了紙幣,是按老劉的法子,關於海禁,老朱對此事並沒有表態。
顧晨也不着急,也沒提這事,反正按現在的法子發行寶鈔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到時候老朱死了,他就去勸下一代帝王開海禁就是了。
只要不是朱小四登基,自己的腦袋怎麼都是掉不了的。
玻璃坊來錢很快,到了七月份顧晨已經用那錢在老家,置了二百畝良田,是個妥妥的大地主了。
「不升官也好,多賺點錢,手裏有錢才不求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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