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她自信滿滿的回應道。
「不可能,這東西看起來根本就不值錢,方宸哥哥也送不出手吧?」譚璐雅拿起木簪反覆端詳。
沈穆瑤坐在沙發上,替她倒了一杯茶——「譚小姐,過來坐吧。」
她拿着木簪坐在沙發上,倆人互相審視了片刻,方才發話「如果你聽完我們的故事,仍然選擇留下來,我無話可說,不過,我想告訴你的事,感情之事不可勉強,否則竹籃打水一場空。」
「好啊,穆瑤姐姐但說無妨。」譚璐雅一本正經的把木簪遞給了她。
「我認識他的時候,不過十來歲,他當時還不叫盛方宸。我生活在北平,家裏是做藥材生意,曾經我也有着尊貴的身份,只可惜後面遭奸人所害。遇見他,是那年的冬天,他和他的母親來北平尋親,在走投無路之時,被我娘救下,在我們家住過一段時間。他的出現,讓我原本沉悶的生活多了一絲驚喜。他教我爬樹,給我講鄉下的那些故事,會用葉子吹曲兒,還會用土法子給我禦寒,我們倆可以暢所欲言,談天說地,在他的面前,我不用墨守成規。他也不用把我當成世家小姐看待,當時還不明白這份關係的意義。在他離開北平的時候,親手做了這根木簪,作為信物送給我。成年後,他用盛方宸的身份重新認識我,相遇之後,再次互相吸引,確定了彼此的感情。」沈穆瑤若有所思的講述着那段過往。
譚璐雅未料到二人竟是故交,以為這個女人不過是他心血來潮的一個相好。她不依不饒的追問道「那你的父母呢?他們同意你從北平來上海?」
「家裏現在只剩下我一個,父母,皆亡!」她聲音有些哽咽。
譚璐雅的決心突然有所動搖,她並不是被沈穆瑤的真誠和故事背景所打動,只覺得這是一份無人能撼動的感情。沈穆瑤看到她無言以對,用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追問「譚小姐,是真的喜歡方宸嗎?」
「當然啦。」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倘若發生不測,你可否願意為他赴死?」沈穆瑤一本正經的注視着她的眼睛。
「我.........」她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答辯,讓一個尊貴的大小姐,為了個男人赴死?她就算再一廂情願,也做不到這個份兒上。喜歡他不假,但她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局面陷入僵持,門口的汽車聲,讓二人不約而同跑到陽台望了過去,許宥祖沖她揮了揮手。她看見門口的倆人糾纏不清,索性讓卓力把他放了進來。
譚璐雅對來人尤其眼熟,走近一看,才記起這個男人在年終晚宴上與沈穆瑤跳過舞。他眼神里藏不住的愛慕,從進門之後,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身上。陶玥兒為他倒了杯茶,便退下,只有卓力對他的出現虎視眈眈。
「瑤瑤,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許宥祖滿臉關心的望着她。
「都好。」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只是想在離開上海前,跟你做個告別,你為什麼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許宥祖黯然神傷的問。
「如果之前的提議你不同意,就不用再來。」沈穆瑤眼神堅定的回應道。
坐在一旁的譚璐雅聽着二人的對話,不明所以,但憑她的直覺判斷,倆人的關係非比尋常。從前,她還能和許宥祖相敬如賓,自從她徹底投入盛方宸的懷抱之後,對他的態度,連裝都裝不下去。
他被沈穆瑤置若罔聞的態度勸退,只在會館待了一炷香的時間,便依依不捨的離開此處,直接去了火車站。傍晚的時候,盛方宸提前結束工作,回到家中,剛脫下外套,正想去抱沈穆瑤。卻被譚璐雅拽住胳膊,主動迎合上去,故意透露許宥祖來過會館的消息。她正期待着一場大戲,沒想到盛方宸卻當着她的面,堂而皇之的秀起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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