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將其擊倒在地。
可恐怖的是,那名打手竟然一點兒叫聲都沒發出,甚至還在地上快步攀爬,一刀扎在了開槍的那名女警察的腹部!
剎那間,齋堂內的所有人都被捲入亂鬥之中。
無論是山道會,腹心會,川王會,良本社,緬北白家,還是多摩警察署,全部亂成一團。
昏暗燈光下,穿着最正經西裝的黑幫打手們,暴力衝撞在一起,刀兵相接的聲音短促而激烈,鮮血飛灑,染紅了竹藤編織的隔斷,也濺落到白淨的佛寺齋飯中。
刀刀入肉的慘烈拼殺,硝煙火光的槍響,人群聲嘶力竭的慘叫,還有鼻間濃郁的血腥
高博看着這如修羅地獄般的場面,腦瓜子嗡嗡的。
「這他媽就是東瀛警察巡邏安檢的結果?怎麼全都是管制刀具啊!」
「大家聚在一起!許組長,你們在裏面!」
顧幾冷喝一聲。
與高博、吳康、井上高明在外,陳知漁、曾丹、史正民與郎少波在內。
「臭警察!
西奈!」
「砰!」
看着撲上來的黑幫打手,井上高明果斷扣動扳機,同樣一槍命中對方的大腿。
這是禁槍嚴格國家警察的普遍本能反應。
與歐美可以直接開槍擊斃罪犯不同,像夏國、東瀛這類亞洲國家,有着明確的危險程度與警務武力對峙層級。
也就是當對方有刀或其它傷人器物,並且有明確暴力行為傾向時,對應的武力應使用警械控制。
所以那些東瀛警察與井上高明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擊斃,而是擊倒。
因為警察從受訓開始,目的就不是殺人,而是制止。
可就在打手倒地的瞬間,顧幾毫不猶豫閃步衝過去,扭腰轉體,右臂帶着甩棍,瞬間砸向倒地的打手。
卻見對方咧嘴一笑,突然起身持刀撲向井上高明。
半空中。
一道黑影,帶着破風聲,倏地砸向打手持刀手腕,卡察!
儘管甩棍的棍頭是工程塑料,但顧幾抽擊的力道實在驚人,打手手腕應聲骨裂,刀刃落地,這還未完。
顧幾一腳踢飛短刀,接着又是一棍砸向打手的頭部。
「顧幾!」
「彭!」
儘管吳康提醒驚呼,可這一棍子還是緊緊實實擊中了打手的顱頂,白色般若面具脫落,鮮血順着頭皮滴落下來。
眼見打手還在咧嘴,彭,顧幾又是一棍。
才將對方徹底擊倒,昏死過去。
高博急忙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史正民等人,生怕顧幾犯錯。
可還沒等他們開口,顧幾就先一步對井上高明冷聲道:「撿刀,節省子彈!這群人吸了毒,已經瘋了,完全不怕死!我們得快點衝出包圍,否則都得死在這裏!」
井上高明回頭看了一眼多摩警察署的那群警察。
與剛才這名良本社打手一樣,哪怕是被子彈擊中,這些打手也毫不畏懼,就像生化電影中的喪屍一樣,只要不被打昏或打死,他們就會拼了命地襲擊警察。
所以。
眼看着五六名警察持槍,卻硬是被同樣數量的持刀打手撲倒在地。
「怎麼會」
看着井上高明那發怔的眼神。
顧幾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
連夏國警察都知道日韓地區流行着一種名叫「天堂」毒品,東京都警視廳會不清楚?
在那些良本社打手戴上白般若面具的那一刻,顧幾心裏就已經有所提防,經歷過地下大廈關卡的他,深知這種被致幻劑影響腦子的亡命徒有多麼恐怖。
曾丹看了他一眼,忽然感覺到一道人影閃過。
「小心!
」
「媽的!」
高博心裏早就憋着一股怒火,橫跨一步,手中的甩棍毫不留手地砸向打手面門,彭一聲,打手面具碎裂,整張臉上刮出一條明顯的血印,甚至連鼻骨、門牙都向外淌血,可還是瘋了一樣撲向高博。
井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