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魏超仁很不滿。
「你拿你腦子裏那顆棗核兒把你川哥的臉都戳出窟窿了,」寇忱說,「你還問呢,你再問他該抽你了。」
「我明天再陪你過去病幾小時不就得了。」魏超仁說。
「你敢!」許川趕緊拒絕,「我去校醫室的時候你他媽離我遠點兒!」
「你這人」魏超仁說到一半,寇忱的手指突然伸到了他面前,他迅速地閉了嘴。
「看到了沒!」寇忱壓着聲音,有些激動。
「操!」許川也壓着聲音,「看到了,不會是都看花眼吧,我看到有個灰不溜啾的影子晃了一下超仁你看到了沒。」
「操!」魏超仁馬上跟着往腿上拍了一下。
寇忱和許川一塊兒轉臉看着他。
「我他媽看個喇叭啊看,我跟你倆說着話呢,我看到個屁了。」魏超仁很鬱悶。
隔着半個操場,又沒有燈,說實話,那個晃動的影子他們看得不是特別真切,接近鬼樓之後,也沒辦法判斷那人是在鬼樓的什麼位置。
「一層層找。」寇忱小聲說。
「好。」許川點頭。
魏超仁在寇忱背上摸了摸,抓住了他後背的衣服:「你們走,我墊後。」
寇忱回頭看了他一眼:「敢撕我衣服我一會兒給你捆鬼樓里。」
「放心吧,走。」魏超仁拍拍胸口,抓着他衣服沒撒手。
一樓有三間屋子,都上着鎖,從窗口看進去,沒看到人,他們又穿過走廊,到了天井裏,地上鋪的都是青石板,石板縫裏長滿了雜草,沒看到人。
「這兒會不會有人來拉屎?」寇忱感覺這個環境對憋不住了的人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應該沒有誰憋不住了進鬼樓拉屎的。」許川說。
「上二樓。」寇忱說。
二樓的結構跟一樓一樣,寇忱走過昨天摔倒地方時還蹲下摸了摸:「我牛逼了,這板子斷了兩塊。」
「你倆昨天到這裏了嗎?」魏超仁問。
「嗯,就在這兒聽到的樓上有人,」寇忱把腦袋探進旁邊的窗戶里看了看,一股灰塵味兒,也沒看到人,「繼續上樓。」
魏超仁跟在他和許川後頭,還算鎮定,比霍然強多了,但是抓他衣服抓得實在過於賣力,寇忱感覺自己腰都讓他勒出曲線來了。
許川走在第一個,腳踩到三樓樓板的同時,樓下傳來了腳步聲。
很急,一聽就是在跑。
「站着!」寇忱頭都還沒轉過去就先吼了一聲,然後撲到了樓梯欄杆上。
往下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飄忽的身影從鬼樓面前的空地上穿了過去,往操場那邊跑了。
「追。」他反手抓住身後魏超仁的手腕往旁邊一甩,直接從樓梯頂一躍而下,落在了二樓的走廊上。
腳下的木板嚓的響了一聲。
「你他媽拆樓啊!」許川壓着嗓子罵了一句。
寇忱也嚇出一身汗,他忘了這是鬼樓,比百年老校的歷史都還長,腦子裏閃過各種他裹着一身碎板子從二樓摔到一樓的慘狀讓他蹲在原地停了兩秒,確定樓板沒有斷,樓也沒有要塌的想法,這才跳起來又一躍而下到了一樓。
不過那個影子已經跑得沒了影子。
寇忱站在操場邊兒上看了半天,別說剛那個影子,保安大叔的影子都沒看着,他想追都沒有一個方向。
「是個女孩兒。」許川跑過來,站到了他身邊。
「嗯,我感覺也像。」寇忱點點頭。
剛那個腳步聲很輕,影子特別瘦小,比身上飄忽的外套要小兩碼了,雖然不太清楚,但感覺是長頭髮。
「女的?」魏超仁很吃驚,「一個女的膽子這麼大?」
「媽的,我就在這兒盯着,有本事別回宿舍了。」寇忱說完就瞪着操場那邊,好一會兒都一動不動的。
許川杵得有點兒無聊,正想拍拍他的時候,他突然往地上一蹲,然後往旁邊連蹦帶蹭地移動:「我操,保安,蹲下!你倆瞎了嗎!」
許川和魏超仁趕緊往地上一蹲,跟着他往旁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