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被逼着來的。
但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不快或者尷尬,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喜怒不形於色。
尤其看見杜飛後,反而笑了起來。
杜飛走過去,同樣笑呵呵,仿佛忘了面前這人曾催眠汪大成想拿槍指他腦袋。
「馬教授!」
「杜飛同志!」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伸出手緊緊握在一起。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什麼忘年交呢!
杜飛並沒有使勁,把馬教授的手捏疼了,那都是小孩子的伎倆,對付這老陰逼必須有耐心。
無論是陰謀還是陽謀。
玩陰的,就必須確保天衣無縫。
玩陽謀,則得瞅准七寸,等待機會,一擊斃命。
當面吵吵嚷嚷的,除了自個掉逼格,一點用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在林雨晴那裏,杜飛跟謝部長打電話,壓根兒沒提馬教授催眠汪大成掏槍的事兒。
因為這種事兒,對這些從戰爭年代過來的老將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這幫人,急眼了掏槍,那都是正常操作。
如果杜飛計較這個,非但不會從謝部長那兒獲得同情,反而會讓人覺着他太矯情,小題大做。
在這個年代,掏槍真不算事兒。
掏槍還開槍了,才算是事兒。
開槍打死人了,那才算大事。
所以,之前馬教授催眠汪大成,既沒開槍,也沒死人,根本就不算事兒。
這也是為什麼,馬教授明知道杜飛的根底,還敢催眠汪大成掏槍的原因。
還是那句話,只要沒開槍,只要不死人,他就能擔得起。
「馬教授,三個孩子就指望您了!」杜飛言言辭懇切,拍拍馬教授握手的手背。
馬教授則晃了晃手臂:「放心,一定不辱使命。」
然後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有說有笑進了大樓。
汪大成站在後面看着這一幕,揉揉眼睛,難以置信。
他原以為再次見面,肯定劍拔弩張,橫眉冷對。
沒想到卻恰恰相反。
愣了一下,汪大成忙跟了上去,腦子裏忽然冒出兩個成語:一個口蜜腹劍,一個笑裏藏刀。
這次來到病房,馬教授沒有二話,直接開始救治。
先是陳四奎,之後是雲秀和豆包兒。
真別說,這馬教授的確有真本事。
三個昏迷的孩子,在他手上不過半個多小時,就相繼清醒過來。
因為長時間昏迷,三個孩子的狀態都不太好,需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
馬教授從屋裏出來,似乎耗費不少精力,拿出手絹擦了擦汗。
最後跟杜飛笑着打了一聲招呼,便徑直走了。
杜飛也笑着應付,直至看他下樓,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汪大成看見瞬間變臉,被弄得一愣,問道:「兄弟,這事兒,就算完了?」
杜飛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樓梯對面的窗戶旁邊,往下正好能看見送馬教授來的吉普車,冷笑道:「完事兒?哪兒那麼容易。」
與此同時,馬教授到樓下,回頭向上看了一眼。
看見窗戶後邊的杜飛,兩人眼神交錯,隨即低頭上車。
在車上,除了前座的司機,在後座還坐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這人長的跟馬天洪有幾分像,看見他回來,叫了一聲:「三叔,完事兒了?」
馬天洪「嗯」了一聲,跟前邊司機道:「小周,開車。」
隨着汽車開出公安總醫院。
馬天洪長出了一口氣,閉着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剛才連着救了三個孩子,對他的精力消耗非常大,如果是擱在平常,救治三個人,肯定要分開,一天一個。
今天卻不行,謝部長那邊已經說死了,必須今天之前把這事兒解決了。
別看表面上,謝部長對他相當尊重,但馬天洪心裏明白自己的身份。
即使馬家跟那位關
第七百一十八章一個口蜜腹劍,一個笑裡藏刀